回去的时候,喻惟江问时引想要什么礼物,时引摇摇头:“你不?是已经给我买了蛋糕吗?”
“其他的呢?”
“我不?用的。”时引抿了下嘴唇,“上次那个蛋糕我就很喜欢了,很好吃。”
喻惟江作罢,“嗯”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半晌后,喻惟江问:“今年是多少岁的生日?”
“21.”
喻惟江心道真年轻,他说:“生日快乐。”
时引说:“谢谢。”
晚上,喻惟江收工比时引要晚一些?,时引先?去了时母订的公寓酒店。
元熠还?在庆市,时引把?他也叫了过来,但并没有提自己过生日的事,以至于元熠来时两手空空,埋怨时引不?早点告诉他,后来元熠直接给时引发了生日红包。
元熠褪下社畜的身份,就是一位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隐形眼镜一戴,发型稍微捯饬了一下,衣品讲究,他虽年过三十,但长相年轻,是那种耐看型的帅哥。
喻惟江不?久后便到了,是时引给他开的门。
喻惟江站在门口,浑身蒙着一股热气,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他收工晚,直接从片场赶过来的,连衣服都没有换。
屋子里打着空调,很清凉,时引赶忙让开,让喻惟江进屋。
厨房是开放式的,时母抬头看了眼喻惟江,手上的活停了停,走过来说:“怎么灰头土脸的,先?去洗个澡吧,我给小引带了几件新衣服,你不?介意的话,先?穿他的?”
“妈,他哪穿得下我的衣服。”
时母走向卧室,“有一件挺宽松的,应该能穿得下。”
事实上,这?件宽松款的BF风T恤穿在喻惟江身上,立马就变成了修身款,布料贴在喻惟江的身上,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T恤虽然是新的,但衣服上散发着暖暖的蜂蜜味,时引平时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喻惟江猜时引的衣柜里应该都是这个味道。
时引的衣服还?是偏学生气的,加上不?太适合的尺寸,穿在喻惟江身上稍有违和。时引不?由得想起了朱停遇手机里的那几张喻惟江大学时期的照片,青春的气息,骨感的身段,冷漠又?干净的眼神,那时的喻惟江身材不?像现在这样结实,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合适。
趁喻惟江不?注意,时引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喻惟江进厨房给时母帮忙,时母笑着说:“你穿这衣服真好看。”
喻惟江实话实说:“有点紧。”
他帮时母处理食材,动作十分麻利,时母夸他能干,又?说时引是个只会耍赖的小废物。
“妈妈,”时引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厨房里传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麻烦不要拉踩,谢谢。”
时母弯着眼睛笑了好久。
菜上齐后,四人在餐厅入座,时引问时母:“小叔怎么还?没来?”
元熠哽了一下:“他也来?”
“对呀。”
元熠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对于时知连,元熠的偏见从KNO慈善夜那一晚就埋下了,近来元熠负责的一档综艺节目,时知连又?是最大的投资商,两人偶有接触,每一次都是短兵相接。
时知连挑剔,要求又?多,元熠作为总编导,不?免成为出头鸟,总是被找麻烦。而且时知连好像格外热衷对元熠冷嘲热讽,元熠哪敢惹他,再不?爽也只能在背地里骂上几句。
骂归骂,但元熠对于时知连的长相,却是十分认可的。时知连傲慢又冷血,但长得确实英俊,甚至比喻惟江的长相更能戳中元熠的审美。
这?是身为颜狗的悲哀。
他们吃到半程,时知连才到。八月的天气,他还?穿了一身西装,进屋就把外套脱了,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时知连将袖口挽起来,将一叠厚厚的红包扔在了桌上,时引面前。他看了一眼坐姿板正的喻惟江,眼神一转,又?与元熠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