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
因为输给了安小蝶她不甘心?
父亲的教导心魔似的在脑海里响起她是峰主的女儿她要以身作则要宽容要大度不能争不该抢更不应该不服。
她必须要从别人身上看到优点才是对的。
“我没事。”
结果已经如此。
自己的意见与想法都不重要。
慕青雪强行将一切情绪压入心底看了看掌心的令牌又摸了摸碧水剑无所谓的她不喜欢练剑也练了她不喜欢学阵法也拜入了水月峰主的门下。
再不喜欢学长了也会习惯的。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对殷彩微微一笑友善与疏离的分寸拿捏正好眨眼间又是那个完美无瑕的慕师姐。
两人告别。
殷彩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摇头道:“感觉这孩子有点压抑啊。”
再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青云门也是如此。
尘埃已经落定。
安小蝶现在的辈分比掌门都高又有太上长老保驾护航以后必然前途无限所以便再没有人纠结太上长老为何会选她作为真传弟子。
人们总善于给既定事实做粉饰美化。
曾经骂她只会犯错只会哭的声音渐渐消失转而变为赞扬犯错是不小心哭是真心道歉。
就连当初在试炼中多次坑队友的行为也被轻描淡写毕竟没谁愿意得罪太上长老唯一的真传弟子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殷彩将言论的变化看在眼里。
微微有些感叹好在慕青雪的地位一如往常否则岂不是要替安小蝶背黑锅?
说起慕青雪。
自从拜在水月峰主门下后便深居简出毕竟阵法的枯燥晦涩是公认的何况她以后还要肩负起维护护山大阵的责任。
气运之女离戏精越远受的影响就越小。
从选徒大会结束起。
两人已经月余没有见面。
殷彩对此感到放心但她忘了一件事情慕青雪是慕峰主的独女水月峰主的真传弟子未来的护山大阵唯一维修人员。
而她。
只是一个修为尽失的外门弟子不得已选择了结印这种旁门左道为了寻找气感每天做结印手法还远远看起来就跟广播体操似的。
在外人眼里。
残存的唯一价值就是用来巴结安小蝶。
例如现在。
殷彩挺高兴的从藏书阁回来然后远远的就看见她唯一的住所竹屋塌了里面的被褥枕头、锅碗瓢盆十有八九是拯救不出来了。
她惊立当场。
还未开口旁边几十个看热闹的青云门弟子便七嘴八舌的凑了上来劈头盖脸命令似的劝道:“你大度一点安师叔祖也不是故意的。”
踏马的。
就知道肯定跟安小蝶脱不了关系。
“反正你的竹屋也不值钱塌了也就塌了你又没被谁收为弟子闲着也是闲着自己砍两棵竹子再盖一间就是。”
神他妈塌了也就塌了。
闲着也是闲着。
我闲着砍两棵竹子抽死你怎么样?
“说得对殷师妹安师叔祖一向平易近人对我们都挺好的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记仇吧这也太小气了。”
我房子塌了你劝我不要记仇?
你大爷的!
我今天睡哪儿?
殷彩觉得自己像个堵塞的喷壶她想一个个喷过去然而又因为知道眼前所有人不是不明白道理而是在故意颠倒黑白讨好安小蝶。
自己就算舌灿莲花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喷人实在是件没意思的事于是张了张嘴又闭上。
转而抽出长剑。
“还是一剑捅死你们这群煞笔比较好。”
她清楚的感觉到。
自己在逐渐暴躁化。
众人被吓了一跳围着她形成的圈终于散开露出站在不远处的安小蝶还有她怀里正在啃竹子的穿山甲幼崽。
嚯!
她就说吗。
戏精再怎么着也还是个人类自己的竹屋塌了果然是那只小孽畜干的。
眼见殷彩杀气腾腾的走来。
安小蝶眼泪汪汪紧紧抱住穿山甲幼崽可怜巴巴的说道:“殷师姐小山啃烂你的竹屋是不对但它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杀要打尽管冲着我来。”
此话一出。
又给了周围舔狗发挥的机会:“安师叔祖好善良啊殷彩也太自私太不近人情了吧好讨厌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