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温柔的态度对付司卫这种还摆少爷架子的没有半点用处必须有人做黑脸才能好好沟通。
果然。
见她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的样子司卫咽了咽唾沫朝远处挪了挪忍着惊恐说道:“你你想怎么样想问什么就直说。”
“我才懒得跟你说话。”
除了气运之女殷彩对于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劝人浪子回头的精力这博爱的事情还是交给司静去做的。
她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苹果然后掀开门帘去院子里晒太阳。
根据经验。
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戏哪怕满手鲜血的大魔头都能在气运之女的感召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何况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后。
司静终于走出来。
两人回公主府的路上殷彩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兴致勃勃的问道:“在医馆你们谈的怎么样?”
问起这个。
司静勉强笑了笑摘下荷包给她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的样子然后缓缓说道:“我跟他说要不然和我去边城要不然赎了笙水以后别再去青楼。”
这些年无论是殷彩塞给她的银票还是在边城得到的奖赏与俸禄大部分她都存着。
这会儿全给了司卫哪怕笙水是花魁但在赎了她之后也够两人另外买一套宅子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无论怎样她这样做算对得起哥哥。
“你觉得笙水是个好人?”殷彩并不歧视任何人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匆匆见的那一面直觉告诉她笙水和白茹是一类人。
“不。”
司静毫不犹豫的否认然后苦笑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在雅间里我就看出来了笙水不仅是外貌像白茹其他地方也像。”
“那你还放心她当你嫂子?”
“我不知道。”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语气迷茫:“他总归是我哥哥无论是上边城还是娶笙水他自己高兴就行了我都会支持的。”
见状。
殷彩没再多问。
说到底司卫虽然是个讨人厌的熊孩子但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落魄以后也没想过吸妹妹的血。
要是能就此改过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这之后几天百花楼里既没有传来笙水被赎身的新闻罗家也没有任何消息焦灼的等待几天后司静被传去皇宫见清平帝殷彩陪她一起。
两人暂时将司卫的事情忘记。
而另一边。
酒楼里。
弹着古琴的少女嘴里咿咿呀呀唱着小调:“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司卫坐在对面听惯了的缠绵曲调此时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腻味就连向来能解忧的酒也有些喝不下去。
敲了敲桌子。
仆从立刻赶过来。
他指了指少女忍着不耐烦说道:“怎么总唱这一首换个别的嗯沙场对就换个沙场上唱的别老唱这些情情爱爱的。”
“哎。”
仆从一口答应下来走过去嘱咐几句那少女犹豫一下水葱似的手指落下时便已换了慷慨激昂的曲调似唱似念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