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很早,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神情疲惫,脚步虚浮,懒洋洋的。
塔拉不停打哈欠,昨晚没睡好,她还是很累:“这么早根本没有咖啡店会开门嘛。”
实弥本想带她去那家难吃的拉面馆,塔拉打死都不肯去,任务中就算了,她现在在修养,为什么还要吃那种东西自虐。
最后两人在街边的流动拉面摊中坐下,热腾腾的蒸汽把塔拉熏的精神了些,她打个大大的哈欠,问:“不死川先生就不困吗?”
他可是一整晚没睡诶。
“有点。”实弥其实一点都不累,“你和他们二人怎么认识的?”
“爷爷和鳞泷先生……他们的育士是很好的朋友啦。”塔拉吸溜一口面条,眼睛都亮了,“这家乌冬好好吃!”
摊主听见她的夸赞心情都好了,哼着小曲继续忙活。
“鳞泷先生吗?我听大叔说过。”不死川口中的大叔就是他的育士稻吉先生,“在鬼杀队中也是怪物般的存在,据说他是在位时间最长的柱。”
“我也听爷爷说过,他是唯一一个因为年纪退休的柱哦。”
大部分柱,好点的像慈悟郎那样断个手断个脚退役;不好的就在战斗中逝世;更惨的连全尸都留不下。
塔拉想到在面具中看见的景象心惊了一下,这你妈的不就是他们的下场吗?
“怎么了?”实弥注意到她的不对。
“没事,”塔拉笑笑,问,“不死川先生还有亲人吗?”
“有……不,没有了。”
塔拉歪着脑袋看他,心想:明明还有一个玄弥。
作为提前看过剧本的女人,塔拉没有拆穿他,而是语重心长的说:“我啊,从小就是孤儿,被首领收养后遇见了很多很好的人。”
实弥直觉她口中的‘首领’不是桑岛先生。
“来到这里后我一直没能见他们一眼,”塔拉感叹,“不死川先生,有些东西不亲自抓住就会被弄丢哦。”
“……”实弥没再说话。
回到藤之家时,塔拉已经快倒下了,然而一进门杏寿郎就像放鞭炮似的在她耳边噼里啪啦。
“塔拉!打棒球吗!”
“塔拉!来打棒球吧!”
“天气太冷了!不运动一下会僵掉的!”
塔拉被他震得脑袋疼,张开手掌包住他的脸,一脸凶神恶煞:“闭嘴,信不信我打到你僵掉!”
“唔姆!原来你想玩想玩相扑吗!”杏寿郎更加跃跃欲试,“但你是女孩子!不能和女孩子相扑!不死川!我们来玩相扑吧!”
“不要。”不死川一口拒绝。
“小芭内!”
“滚。”小芭内更加不客气。
塔拉看他很惨的样子,拍拍他肩膀,“等我睡醒和你玩。”
“唔姆!”杏寿郎完全不受任何影响,自个拿着球棒对墙壁挥,在一片雪白中,只有他像一团火似的抢眼。
……
塔拉是被杏寿郎吵醒的,他像鬼似的杵在门口一声又一声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久久没等到回应干脆推门进来,压根没意识到直接进入女性房间是件多么失礼的事情。
“塔拉……”他的声音难得这么小,“塔拉你醒了吗?”
塔拉睁开眼睛,把日轮刀从被子里拿出,戳在他胸口,被刀鞘包着的刀并不会戳伤人,疼还是有那么疼的。
“唔姆!非常痛!”杏寿郎大声道,“能不能拿开?”
塔拉收回刀,眼神犀利:“有屁快放。”
“你和不死川的关系非常要好吧?”杏寿郎难得出现一丝犹豫的神态,“我有点担心他。”
“担心他什么?”塔拉回想了会儿,除了眼神凶恶些,不死川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眼睛一直瞪着,里面还布满血丝,是有什么困扰吗?”杏寿郎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这里有从家乡带来的花茶,请帮我转交给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塔拉问道。
“唔姆!千寿郎说赠送对方花朵表示对对方有好感!我想和不死川成为朋友而不是恋人!”
有理有据,难以反驳,谁说花茶不是花。
塔拉收下花茶,出于好奇问道:“千寿郎是你弟弟吗?”
“唔姆!他今年才六岁,已经能在我外出时承担起照顾家族的重任了!”
塔拉看着杏寿郎傻憨憨的模样,突然想到他的身世,母亲去世父亲酗酒,他和六岁的弟弟一个接过父亲的职责,一个承担母亲的义务,听起来就怪可怜的。
她决定原谅他吵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