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景福雅一家很快被安排住进了景云瑶的念嫣苑虽然刚刚开始见景云瑶的时候景福雅对她没有一丝好感她只对从前是蒙古格格身份的敖媚仪示好因为她向来觉得同等身份的人才该给好脸子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贝勒夫人该有些高姿态才成。但景云瑶的作为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心况且陀瑾嫁到富察府后不少事情都是有景云瑶帮忙才渡过难关的。因此她对景云瑶也由厌恶转为讶异再慢慢变成欣赏。
这一次过年回府景福雅还特意为景云瑶带了份礼物这倒是让景云瑶受宠若惊。因为在她印象里景福雅可向来是高高在上谁也不给面子的。看来她这次站在陀瑾这边可是押对宝了对付景雪瑶她也就更加有了信心。
济兰和从前一样一直是遗传着乌尔答鸿时的性子温柔的紧她不同于景福雅景福雅可以常常去富察府看自己的女儿可她身在王府却不大方便所以自打陀瑾嫁了这还是她们姐妹的第一次见面。济兰拉着陀瑾的手温柔的问东问西景福雅则和景云瑶聊得开怀顽皮的索伦图自然就交给鸿时了弄得他苦不堪言。
景云瑶瞧着景福雅的气色比之上次相见似乎差了很多便开口直言道“二姑姑云儿斗胆想问一句二姑姑最近可是身子不爽?”
“可不是么云儿真是慧眼”景福雅叹了口气以拳头抵了抵额头后道“这些日子呀总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可是我的睡眠一向是极好的也不知怎么的就落下这么个奇怪的病。”
“可是找了宫中的御医瞧了?”景云瑶接着问道“祖父和爹都是太医院的二姑姑该找个御医看看才是。”
“唉那药太苦我喝不下。”景福雅一想到那泥土般颜色的苦药汤子眉头中间就拧成一个大疙瘩。景云瑶无奈摇摇头想来景福雅从前身子是挺不错也甚少喝药——自然了。怕苦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夫人你都这样岁数的人了还说孩子气的话。”鸿时抱着索伦图凑过来索伦图还调皮的左右拽着鸿时的脸表情甚为搞怪。不过鸿时是个好性子的不但一句怨言没有还上去亲了索伦图一口。后又对景云瑶道“你二姑姑啊御医不知来了多少个就连大哥哥都开了方子可熬好了药她就是一口不喝。所以这头疼也就时不时的犯。别人说什么她也不听我们担心……”
鸿时还没发完牢骚。景福雅已经一个凌厉的眼光望过去鸿时立即像哑巴一样闭了嘴抱着索伦图去一边玩了。景云瑶想笑半天忍住了才对景福雅道。“二姑姑让云儿为您把把脉吧。”
“把脉是可以。但是先说好苦药汤子我可是不喝。”一提到苦景福雅整张脸都快皱变形了。
景云瑶笑着答应后闭眼把脉斟酌半晌后她抬眼放手对景福雅道“二姑姑这头痛是在一侧还是两太阳穴连脑痛?”
“算是在一侧吧不过每次不一定在哪侧只是每到夜间就隐隐作痛。”景福雅如实回答着景云瑶。
“嗯”景云瑶颔首开口道“《医林绳墨》中说浅而近者名曰头痛;深而远者名曰头风。头痛猝然而至易于解散也;头风作止不常愈后触感复发也。这样看的话二姑姑这并非普通的头痛而是头风了。”
“不错那些御医也是这样说的。”鸿时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仔细倾听着还附和了一句。
“哄索伦图去!”景福雅瞪了瞪眼睛鸿时立即听话的到了一旁也不与她多争辩。
“姑父也是关心二姑姑”景云瑶有些不忍的瞧了瞧乌尔答鸿时这个男子年轻时候极尽风流只可惜找了这样一个夫人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二姑姑这头风因素有痰火风寒袭入则热郁而头痛究竟难愈。二姑姑不喜苦那云儿便开一道方子保证那药不苦二姑姑可是愿意尝试?”
景福雅回头瞧了瞧陀瑾后才转过头对景云瑶道“早便听说云儿医术绝高还治好了皇贵妃娘娘那九公主的病我自然愿意一试。”
“二姑姑说笑了和恪公主的病哪里是云儿一个人的功劳呢”景云瑶笑笑后到了一旁让醉竹伺候笔墨挥笔洋洋洒洒的便写下了方子再起身交给景福雅瞧。
不想景福雅的脸色却愈发难看起来她放下方子有些为难道“云儿我虽不太懂可以前御医们的方子我也瞧过似乎和你写的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