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遇上下暴雨里面垫着别人废弃的褥子躺在里面舒坦得很。
金二糖和钻地鼠在那窝里躺了一儿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就从里面爬了出来。
看天色已经黑了两人就往王瞎子家里走去。
王瞎子家离这儿不是太远他们没走好一会儿就到了。
钻地鼠跟王瞎子没关系当然不会跟着金二糖到王瞎子的家里去只好站得远远的等着金二糖。
金二糖敲了敲王瞎子的大门还回头朝钻地鼠做了做怪脸。
半老徐娘的师娘钱翠芳打开了门伸出头左右看了看。
看到金二糖她吃惊地说:“哎呀二糖稀客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金二糖站在门外盯着钱翠芳好一会儿感到她的样子没有变。她现在四十岁跟她以后六十多岁年轻不了多少。
因为后来的那个时候的女人不管有多老只要到美容院里美容再美体就是七老八十了也能美成三十六七八的样子。
金二糖点头哈腰地说:“师娘我师父在家不?”
钱翠芳笑着说:“在家你快进屋!好像你师父不在家你就不愿意进屋呢?”
金二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四处看了看没见着王瞎子。
他又问:“师娘我师父好像不在家呢?”
这时一个丫头片子跑了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劈头盖脸地轻轻地打了金二糖好几下。
金二糖认识这是王瞎子和钱翠芳的宝贝女儿叫王朵楚现在只有十八岁还在读高中。
这丫头也跟金二糖有过摩擦本来要擦出火花的结果阴差阳错只是擦肩而过了成了他人生里的过客。
钱翠芳看着女儿严肃地说:“王朵楚到你屋里看书去。”
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王瞎子健步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紫砂壶。
金二糖看呆了眼前的王瞎子跟印象里老态龙钟的八十多岁的王瞎子判若两人。
他应该是白发银须拄着拐杖走路晃悠悠的。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仅仅二十五年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王瞎子现在只有六十岁他含着壶嘴喝了一口茶坐到沙发上翻了翻眼皮没有跟金二糖讲什么客套。
他直接问:“耶二糖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给你算过命你的官杀很旺……”
金二糖不想理算命的那一套他赶紧说:“师父其实我有点冤我想把那件事情跟您说清楚。”
王瞎子把玩着手里的紫砂壶看都不看一眼金二糖。
他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不叫我师父了。”
金二糖苦着脸说:“师父其实那个女病人想让我接私活让我晚上到她家里去给她按摩……我拒绝她了。没想到她使出那么一阴招说我按着她不应该按的那儿了……她是存心报复我。”
王瞎子摇着头说:“不管怎么说人家识破你不是盲人了就这一条你就没有资格在我盲人按摩诊所里当学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