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哦”了一声又沉默下来。然后他想起什么
“杜福尔-伏龙斯呢?还有傅立叶抓到没?”
李斯特点点头
“您需要亲自审问吗?”
谢绾抬起头看看天花板叹了口气
“先带杜福尔-伏龙斯来见我吧。”
半天之后穿着带血迹白衬衫带着手铐的杜福尔-伏龙斯被带到谢绾的办公室。他面色苍白的站在谢绾面前一言不发。谢绾见惯了这位青年高官鲜衣怒马的样子猛一看他如此落魄非常心酸。走到他面前压压他的肩膀让他坐下。
杜福尔-伏龙斯被谢绾的手一按住肩膀就嚎啕大哭起来。把谢绾吓了一跳惊道
“怎么?”
他一边哭一边不成声的说
“我觉……得……对……对不起您……”
谢绾知道他被人挟持的事也知道他已经后悔。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了。谢绾长叹一声说
“我会给你个体面的审判但几年牢狱是避免不了了。过去你青年得志太过顺遂进去吃吃苦头反思几年也是好事。”
杜福尔-伏龙斯又哭了起来谢绾让人把他带了出去。
接着谢绾又让人把傅立叶带来。
傅立叶已经是年近五旬的中年人而且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苍老一些。但满脸的戾气依然不消。谢绾对此人在原时空中的江湖地位是了解的所以对他还是很客气。他一进来谢绾就立即起身相迎又亲自为他沏咖啡。但傅立叶并不领情只是一脸不屑的看着窗外。
谢绾也不生气只是拿起桌上一份材料念道
“……‘法朗吉’通常由大约一千六百人组成。在“法朗吉”内人人劳动男女平等免费教育工农结合没有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
傅立叶楞了一下看着谢绾问道
“您是怎么了解的?”
谢绾笑着说
“本质上我还是赞同您的目标理想。但我觉得过程就需要您自己去实验一下如果没有一个成功的案例没人会相信您。”
傅立叶刚才有点热情的表情又冷了下来怨毒的说
“医生希望自己的同胞患寒热病;律师则希望每个家庭都发生诉讼;建筑师希望一场大火把一个城市的四分之一化为灰烬;安装玻璃的工人希望下一场大冰雹把所有的玻璃打碎;裁缝和鞋匠希望人们只用容易褪色的料子做衣服和用坏皮子做鞋子以便多穿破两套衣服和多穿坏两双鞋子——为了商业的利益这就是他们的合唱。这是反协作制经营方式或颠倒世界的必然结果。他们不相信我是因为他们内心的丑陋而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可行。”
谢绾看他又要上口开讲赶紧拦住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您不是每天中午都在家等富翁给您投资建法朗吉吗?我给您投资。”
傅立叶惊讶的看着谢绾
“您不让我坐牢?”
谢绾摇摇头
“您这样一位有理想的哲学家我看让您去实验一下您的学说比让您坐牢更好。”
其实谢绾心里憋了个坏招。他接着说
“我在莱茵河以东有些土地和贫瘠矿山那里没人居住我可以把土地批给您您带上您的追随者按您的想法去建设法郎吉。我会给您所有您想要的建设材料但条件是五年之内所有人不得离开。如果离开就意味着您实验失败那所有离开的人就得为过去两个月的事情坐牢。我会让人随时观察您的实验过程让军队监管您的行为不要出圈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
谢绾想让这帮人自己把自己圈禁起来顺便帮他搞搞开发。
但傅立叶眼冒金光站起来一把握住谢绾的手激动地说
“谢谢执政阁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