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半倚半躺在贵妃榻上的甘夜摆了一个极妖艳的姿态慵懒又肆意地睨了他一眼。
甘夜穿着一件绣着大朵荷花的半旧衣裙。这衣裙还是婢女花椒的因花椒爱打扮衣裳特别花俏。花椒的衣裳老爱自己加工在原来的荷花上又自己绣了些蝴蝶和蜻蜓一件衣裙便显特别的眼花缭乱。
就这么一件廉价的婢女衣裙穿在甘夜的身上居然也能仪态万方显得异常地绝艳。关键是他的那个妆化得出神入化那张雌雄难辩的脸经过夙罂的巧手神工易容后当真是人间绝色。
钴镂面具人从未见过这么倾城绝世的美人哪怕只是一件质地粗劣的衣裙也难掩里面那女子的牡丹之姿和尊贵气质。那女子的高贵简直不亚于宫中的皇后娘娘而看向他的那个眼神竟然让他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儿吓得钴镂面具人差点当场跪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身上的内力没了他原本就成了惊弓之鸟才那么不经吓吧。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居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又双腿发软的时侯。
薜宝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走上前朝着里面瞧了一眼。然后她也象那个钴镂骨面具人一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那个绝色的美人发呆。
而甘夜则向着夙罂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小姑娘你看我这姿态够妖娆吗?
他摆了一个莲花指姿态万分妖孽地撩了一下他披泄下来的一头长发。刚刚沐浴过的他身上全是药香味。他指骨修长那莲花指翻出万千风情媚眼如丝狭长的凤眸半眯又向夙罂抛了一个媚眼却因天生气质华贵而显得风华绝代。
夙罂被“樱桃”的媚眼电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樱桃受了伤就盖上被子。”
说完她也多瞧了一眼然后适时地将门给关上了。转身她冷冷地问那钴镂面具人道:“我房里的人是你要找的人吗?可看清楚了?”
“不不是绝对不是。”钴镂骨面具人内力尽失就已经惊惧到心神交卒又看到了里面的甘夜是个绝色大美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少年男子哪还想留在这个分分妙妙都有可能会中毒身亡七吼流血的谷中?
钴镂骨面具人马上急切地向外走就象后面跟了鬼一样。刚才小姑娘说进来的人要留下点什么或手或脚或眼睛。他在想着他是要留下什么才能安然离开罂花谷?
夙罂看了薜宝珠一眼道:“怎么了?樱桃受了伤我为了照顾她将她安置在房间里你有意见吗?不好意思你就算有意见罂花谷的事也还真轮不到你来管。”
薜宝珠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却又无话可说。刚才那些人说过他们要找的人是和表哥萧玉涵一样的少年不是女子。所以说她是真的搞错了。
薜宝珠是在上京长大的见过上京诸多的千金小姐甚至还托表哥萧玉涵的福远远见到过公主楚筝一眼就没见过有人能象夙罂这么嚣张拔扈这么能气死人的。莫名地她就是看夙罂一眼就觉得她太过嚣张霸道了。
夙罂懒得再理会薜宝珠更懒得管她的心里戏她大步流星地随着那人走着又回到了谷口。
那钴镂面具人回到谷口马上对他的主子道:“那位小姐说的人是位姑娘根本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为首的钴镂面具人虽然一直端坐在马上表面看着很是镇定可实质却早就如坐针尖想马上离开了。只是惧于内力全失不知道这少谷主想要怎么处置他们。
一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赶紧向夙罂拱手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谷中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们自然不好再打扰罂花谷了。还望少谷主高抬贵手赐予我们解药。”
做人要能屈能伸才能长命百岁哪怕是向一个小姑娘低头此刻也不能计较了。为首的钴镂骨人可算是此中翘楚语气还算镇定自若。
夙罂优雅闲静语气带着一丝慷懒道:“什么解药?我又没给你们下毒。本主要是给你们下毒你们一个也活不了。我们罂花谷不容外人外人在我们罂花谷停留时间超过界限自然会因为我们罂花谷内的百花香气而内力外泄。停留久了就无法恢复。你们现在离开离我们罂花谷远了内力还能慢慢恢复。要是再不离去可能就永远失去了内力。只有我们罂花谷内土生土长的人才不受我们罂花谷内百花之香气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