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菊阳喉间一梗憋得老脸通红。传言中柴少主勇冠三军谋略过人是何其的英明神武!万万没想到瞧着人模人样的竟是个有龙阳之好的膏粱纨绔!廖菊阳一口老血堵在胸口直想扬天大吼一声:传言误我也!
雍王的属下把廖菊阳的罪行一一公开人群再次炸开。任谁都不信廖使君竟然是圣火教的幕后主使而九天神女不过是他的走狗而已。但多的是人为圣火教鸣冤叫屈可竟无一人为廖菊阳发声。
比起邪教民众更恨官吏。来参加盛典他们没带烂菜叶臭鸡蛋当廖菊阳被押下时不管信的还是不信的纷纷唾之。可见在大梁为官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难怪有才干者如廖菊阳主政岐州以来庸庸碌碌毫无建树难怪他对岐州百姓毫无爱悯之心。民与官早已势同水火。
至岐州送嫁的队伍已行进千里之多。然而距离瓜州还远着呢!圣火教的后续事宜自有雍王处理耽搁了三日送嫁的队伍要启程了。走前关于对鹿隐的处置温乐公主着实强硬了一回。鹿隐有功也有过按照常理应视同圣火教的骨干一并收押功过如何抵都要过审后再行定断。雍王的属下请示雍王时雍王也觉得理当如此可温乐公主却站了出来。
“鹿隐不是已经死在尸窖中了吗?哪还有鹿隐?”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都愣了瞬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公主这是要保鹿隐了。大伙儿都看向雍王雍王窘道:“呃这个……”
不等他斟酌温乐公主扬着小脸斩钉截铁道:“鹿隐已死留在寺中养伤之人名叫顾幸庶民一个和圣火教毫无干系。”
诸人面面相觑这一路上他们觉着公主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刁蛮顶多就是耍耍小性子任性了些而已。多半时候她还是通情达理活泼招人喜爱的。可眼下真刁蛮起来这些大老爷们也只有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雍王为难的看向温在恒温在恒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平时对外甥女那么严厉关键时刻你倒是说句话呀!雍王挤了挤眼温在恒轻咳一声正要开口柴峻倒抢了先这厮大手一挥爽快道:“法外容情亦无不可就依公主的!”
柴少主代表了柴家军他一发话柴家军的人都点头附议。禁军包括雍王这边的主心骨是温在恒于是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在恒身上温在恒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温乐公主小丫头盯着他黑亮的眸子里装满了期待。
温在恒从那两汪清潭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沉默思虑的时间比以往长了许多他知道话一旦说出口将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垂下眼帘冷硬道:“国有国法便是公主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谁也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顶多念他伤势严重可准他在寺中暂时休养几日待伤势好转仍由官府收押过审。”
他说完犹豫了一瞬再看小丫头果不其然紧抿着嘴大大的眼里盛满泪水期待已尽数变成了失望。他冷硬的心坚持了没片刻就软了正要开口向她解释小丫头睬都不睬他负气而去。她的好驸马忙不迭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