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笑了下道:“属下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一切听少主的。”
“行了你去忙吧!”柴峻挥挥手。等李申出去了他俊朗的眉目却渐渐凝结。诸葛军师从来不说废话他已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公主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凭心而论臭丫头虽然骄蛮任性甚至还有一点点狂野但距传闻中的飞扬跋扈、残暴不仁还差太远。不然阿吉那个机灵鬼也不会喜欢她。方才戚老伯恶毒咒骂她时她一言不发只静静的坐着听着彷佛置身事外骂的不是她一样。
的确太冷静啊这丫头!是被吓呆了吗?
午后车马继续踏上西行之路。
望山居前的大石旁站着一高一矮两人高的年轻薄唇上留着一字胡矮的年长须发灰白。
年轻郎君望着远处车马扬起的尘土叹了口气道:“厚葬戚伯他的仇我会帮他报的。”
年长者躬首应是目露悲戚。
一路无话车队于天黑前赶到了渭南驿。
听闻温乐公主什么都没吃就睡下了柴峻叫来了周毓询问。
“公主一下午都没什么动静属下也没太留意就是下车那会儿看了一眼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周毓道。
下午紧着赶路走了足有百里之多在马车里晃来晃去肯定不舒服加上午间那件事对她的冲击她吃不下饭也能理解别是病了就好。柴峻又问阿吉:“你坐在车前有没有听见公主跟那两个小婢女说过什么?”
阿吉摆摆手在嘴边比划了下。
“什么也没说?”
阿吉点点头。
柴峻挥手让他们都下去枕着手臂仰面躺在苇席上望着帐顶自言自语道:“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这臭丫头又怎么了啊到底?”
屋檐下周毓忽然顿步扭身对阿吉道:“公主下午是有些反常哈!太安静了没下过马车连窗帘都没撩起来过不过谁遇到中午那档子事心情都会不好。她不会是怕再有人在饭菜里下毒所以不敢吃吧?是这个原因吧?”
阿吉摇头举起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周毓恍然“哦”了声道:“对有银针可以试毒公主应该不是怕这个。况且今儿晚上吃的是羊肉汤饼我记得过潼关时公主因为没吃到当地的羊肉煮馍还颇为惋惜羊肉汤饼和羊肉煮馍口味差不多公主定是爱吃的厨子做的几样小菜也都是她平时爱吃的她却都没吃。我估摸着还是心里不舒服。”
人走远声渐小屋内却传出一声长叹。
夜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