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站在龙壁前阿秋有些恍惚。她怀疑这是一场梦但找不到任何证据和回归现实的方法。
在西方美国芝加哥的中国城内怎么会有这么宏伟的建筑却从未被提到?阿秋抬头仰望龙壁。车灯所照之处是一尊非常中规中矩的中国龙的头颈部身体和四爪隐没在黑暗中。浮雕的材质应该是铜。车灯照不到的部位高度和宽度根本看不清楚说可能高耸入云都不为过。
“这就是龙壁。”胡安肃然说“你可以打开它了。”
“怎么打开?理论上我应该是钥匙但我却没有一点想法。”阿秋说。
话音刚落就觉得什么东西在裤兜里蠕动阿秋一把掏了出来是那个木制小拳头。它好像变成了个活物以手腕底座为核心在缓缓顺时针转动。如果这真的是个人的手那么这个人正在缓慢活动腕关节可能是准备出拳。
这真是个史上最怪异的钥匙说明书没有文字没有符号什么提示都没有而且还正在制造无数谜团。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阿秋体内腾起她缓缓伸手触摸龙壁。不知是她颤抖了一下还是龙壁抖动了一下触手之处确实感受到了明显的震动。在她触碰之处的龙壁下方有一排花纹细看也是一排阳刻的“卐”字。阿秋沿花纹逐个摸过去有一个“卐”和其他的不一样是阴刻的。
就是它了。阿秋把木制拳头的底座阳刻卐的对准这个阴刻的卐合了上去。
一阵嘎吱之声响起面前的龙壁一分为二向两旁缓缓分开。
打开龙壁难道就这么简单?阿秋很失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积极寻找和打开它。”阿秋望着逐渐开启的龙壁问身后的胡安。“是责任?还是利益?还是其他什么理由?”
“为什么这么问?”胡安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
“任何人做事情总有个理由吧?有人曾说过……”阿秋不知道要怎么翻译司马迁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好随便凑了一句英文出来:“无利可图的事情是没有人会去做的。”
“真的么?”胡安的声音听起来不但沉闷而且吃力“这个‘没有人’一定不包括我。”
阿秋觉得奇怪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胡安把双臂竖直交叉在身前双拳紧握表情严肃凝重得出奇看上去是严阵以待的模样。只不过有些过了头仿佛在和一个无形的大力士较劲。
难道你是来打酱油的?阿秋在心里偷笑。也有可能从逃出机场到现在胡安除了丢过几个□□和客串一回司机兼导游以及亮出了十几公斤重的兵器之外似乎没什么大作为。如果把刚才的经历拍成电影胡安只能当个配角。
一句话从阿秋心里静静流出却如同流出一道岩浆一边蜿蜒一边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那是她很喜欢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主题语:
“当我们相信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相当重要的时候其实这个世界才刚刚准备原谅我们的幼稚。”
我已经善于自我批评到这个地步了么?阿秋觉得自己很滑稽。
随着一声“咔嚓”胡安的姿势瞬间发生变化与此同时出现的场景令阿秋目瞪口呆:一道黑血从半空飙下不知什么重重撞击地面撞击之处涌出大团紫黑色的血一具尸体渐渐出现——那是一具头首分离形容可怖的尸体模样酷似《生化危机》里的丧尸。
而胡安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对弯刀刀刃上沾满黑血。
“我不是不想有作为而是不到出手的时候。”胡安的话让阿秋浑身一颤感觉到一种被看穿的无地自容。
“这是……什么东西?”阿秋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
“打开龙壁前必须要碰到的东西。你可能觉得它们像丧尸那就叫它们丧尸吧。”胡安轻描淡写说道“它们运动的时候都是隐形的只有完全死透才能被我们看到我这把刀也只有见了它们的血才会显形所以刚才你都没注意。按说要等这第一道护甲门全部开启后这些东西才会出来没想到这一个这么心急我事先没防备差点被它咬了。”
原来木制小拳头开启的仅仅是护甲门。阿秋的心忽然定了下来横生出一股勇气压住了怯懦。
“护甲门之后还有几道门?”
“六道。每一道门都有密码只有你才能开启。”胡安停顿了一下补充说道“用你手上的龙印。”
阿秋来不及问胡安更多因为护甲门已经完全开启一片沙沙声传了出来应该是那些“丧尸”。
胡安一跃而起扑向沙沙声最密集的区域弯刀横扫之处倒下一片片慢慢显形的尸体。
“被它们咬了会怎样?”
“如果是普通人就会变成它们。”胡安边杀边回答“如果是你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么说不管怎样都不能被它们给咬到咯?阿秋很晕不知道是要打还是要躲——如果打要怎么打?如果躲要往哪儿躲?
“把这些东西交给我你专心开门!”胡安叫道他身旁又倒下一大片身首异处的尸体几个脑袋滚到阿秋脚边。有些丧尸没有死透在地上以各种姿态扭动或蠕动着向阿秋爬来。阿秋捂住鼻子狠狠踢了那几个东西几下有个别丧尸被她踢爆了脑袋迸出海绵状的已坏死的脑组织让她禁不住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