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皇甫云皱紧眉头闭上了眼睛,“头疼得厉害,心口也闷得难受!”
月柒有些心疼的帮皇甫云按摩起了太阳穴:“没想到,云少爷的心里,还是很在乎风月姑娘。”
“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你去把三弟找来,让他陪我喝几杯!”
月柒正要开口应和,便看到站在门口的凤绫罗。
“绫罗!”皇甫云一下子站了起来,对于凤绫罗主动来到北厢苑,他是又惊喜又惊讶。
月柒以为自己会嫉妒,会失落,但是当她看到皇甫云眼中重新恢复了神彩,却是从内心深处感到满足,原来,爱一个人,是他开心了,自己就会开心,他难过了,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跟着难过。这世间,若真的能有一个人让他的情绪在转瞬间就可以轻易变换,也只有凤绫罗一人了。
“看来,我不需要去叫雷少爷了!”月柒微笑着起身,走至门口时,低声说道,“还请绫罗姑娘好好劝慰一下云少爷,他险些要借酒浇愁了。”
凤绫罗心里早就猜到皇甫云会这个样子,所以才会前来,她一边缓缓走进,一边低声说道:“皇甫云,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这种感觉一定很奇怪吧!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不,我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感慨和费解!风月的命运已经足够坎坷,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爱护她照顾她的娘亲,有了一个像桃花山庄这样安全的容身之地,却又不得不成为白之宜的女儿!”
“所以……你相信我说的话?”
皇甫云不由自主的把住凤绫罗的双肩,柔声道:“自那事以后,我再也不会不相信你,我发过誓,只要你说的,我就会信,只要你做的,我就会全力支持!”
凤绫罗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目光也开始闪躲:“我怎么也想不到,紫风月,竟然会是白之宜和宇文千秋的女儿,就像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真的很难接受,一想到,日后她就要留在曼陀罗宫,与我们为敌,我就觉得头疼,沉闷,我一点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她也没为白之宜做过什么坏事,可日后她若真的被云细细改变记忆,你可就要小心为好了!”
皇甫云正色道:“这样重大的事,夜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但我保证,我没有跟他做任何交易。”
“这就很奇怪了,夜月不会平白无故的做亏本买卖,绫罗,我想,在你身上,他一定有所求!”
凤绫罗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他说他想要我的心,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皇甫云皱了皱眉:“他想要你的心?”
凤绫罗沉声道:“我与他素未谋面,也无交集,他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要得到我的心,还告诉我这么重大的秘密,可我一点都不相信,他会爱上我!”
皇甫云握紧拳头:“这个自以为是的飞贼,以为偷鬼凤凰的心是那么容易的吗?想当初,我也是大费周折,他以为用这么一个破秘密,就能得到什么吗?”
看到他这副吃醋却又不敢要求自己什么的样子,凤绫罗暗自笑了笑,才说道:“要么,我的身上有夜月需要的东西,要么,就是白之宜在背后的一手操控!”
“夜月神出鬼没,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除非,他因修炼《阳错九杀拳》而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并非只有不灭曼陀罗才能做药引!”
“我也怀疑过,但是我并不知道任何方法,而我的身上,也并无特别之处,他也没有理由找我!”
“连星叔叔都不知道如何医治这样的后遗症,别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当初夜月师兄临死前告诉他的方法,他才投靠曼陀罗宫,也许,不灭曼陀罗只是一味药引,自然还需要其他的药引,绫罗,你再好好想想,你的身上,有没有特殊之处?”
“没有!”
“下一次,他若还来找你,你便说服他与我们合作,利用他的弱点,如果,他答应了,就说明另有所求,如果他不答应,事情或许就有些棘手了!”
“可他未必会相信我,我见过他两次,每一次他都会换一副人皮面具,他的戒备之心很重。”
“星叔叔还在寻找除了不灭曼陀罗,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夜月的后遗症,这期间,你大可尽量说服他,若真的把夜月拉拢过来,白之宜可谓是又损失了一员大将!”
凤绫罗点了点头:“好吧,我尽量!”
“若真的能拉拢夜月,你就是一等功臣,我爹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整个除魔同盟的人都会感激你!”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吗?”凤绫罗摇了摇头,这个傻瓜,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还是因为你!否则,我早就杀了皇甫青天,然后继续回我的古林,做我逍遥的鬼再生了。
曼陀罗宫,华音小筑。
已是莫忆模样的绛,自然要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去找赵华音:“华音药师,不知为何,小宫主忽然很痛苦,刚笑着让我来取药,然后就疼的死去活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赵华音自然害怕东方闻思会有生命危险,毕竟这药还在研制当中,便将本来绛要取的药一股脑的丢给绛:“这些药,你立刻去熬,我现在就去烈火宫!”
这等大事,赵华音自然急忙前往,故而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身后的绛跟没跟上她的脚步。
赵华音走后,绛脸上的焦急表情瞬间变作了冷笑和得意。
她迅速的观察了一番华音小筑,每一个角落她都没有放过,不过现在还没到她细细寻找赤鸣虫的藏身之处的时机,眼下她只是先熟悉华音小筑的每一个地方,日后方便寻找。
这只是最开始,自然不能引起赵华音的怀疑,所以便不作过多停留,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