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宜回身将门关好,笑着走向紫风月:“有什么事,你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我的玉佩呢?”
白之宜一愣,随后轻轻笑道:“你还记得玉佩啊!它在我那,谁都抢不走!”
“可那是属于我的东西!”紫风月语气略显焦急,可是殊不知,这却是试探,“或许,这是我爹娘送我的,否则它不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可你把它抢走,我怎么对得起我的亲生爹娘?”
“你没有爹!”白之宜愤怒的喊道。
紫风月的眼睛刹那间闪过无数诧异,她走近白之宜,惊声问道:“我没有爹?那我有娘吗?”
“当然有,你娘,是这天底下最爱你的人,什么花碧倾,什么惊鸿公子,就算是救了你的那对老夫妇,也不及我对你的一分!”白之宜激动的说道。
“你说什么?什么你对我的一分?”紫风月愣住了。
白之宜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便沉声道:“我一直觉得你像我的女儿,所以方才一时口快,竟然说错了话,我的确认得你娘,所以我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你记住,你没有爹,你只有一个娘亲,可她不在了,死了,如果,你觉得无亲无故,孤苦无依,我可以做你的娘!”
的确,曾经对宇文婠婠最温柔最疼爱的白家大小姐,已经死了,但却不代表现在的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妇,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好。
“我娘是谁?”紫风月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白之宜轻轻的吸了口气:“你娘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被你爹欺骗,被恶人追杀,她将你们逼退悬崖,而你还活着,她却死了!”
“我娘已经死了……”紫风月喃喃自语,自己过去的记忆是缺失的,而一直照顾自己的人,是花碧倾,所以就算此刻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虽然没有那么痛苦,但多少还是觉得很悲伤。
“我可以做你的娘,我可以像你娘一样对你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我对你……”那个“好”字还未说出口,白之宜便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那眼神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紫风月颤抖着双手踉跄的后退着,她的全身都开始发抖,表情也极度扭曲:“从今以后……我的娘亲只有一个……那就是花碧倾……你……你想杀了云少,所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白之宜双手保持着把住紫风月双肩的动作,她缓缓低下头,只看到一根发簪扎进了自己的心口,整根没入,鲜血蔓延开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
白之宜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她只是不敢置信的看向紫风月,满脸的苦笑:“婠婠啊,你的娘亲,只能有一个,可却不是花碧倾!”
紫风月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她没想到,白之宜没有动自己一下,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紫风月忽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刺痛,就像是被针扎一般,她强忍着这股不适,说道:“婠婠?你叫我婠婠?我不叫婠婠,我叫紫风月……你为何……叫我婠婠?”
白之宜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有些踉跄的走向门口,顿了顿,沉声道:“你叫婠婠!”说罢,便推门而出。
门口的弟子急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白之宜:“宫主受伤了,快去请漆昙药师!”
“不要大惊小怪的,一根发簪而已!”白之宜沉声说道,“去叫赵华音!”
阿市握紧拳头:“是那个紫风月伤了宫主?我去杀了她!”
“你敢!”白之宜冷声喝道,“没有本宫主的命令,谁敢动她,本宫主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阿市,你去看着她,别让她寻死,她要是自尽了,你也别活了!”
尽管阿市想不明白为何白之宜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伤到,还不愿动她一分,但还是照做了。
阿市进来后,紫风月果真盯着桌上的茶杯发呆,她便将茶杯全部丢到了一旁:“你伤了宫主,别指望这么轻易就可以寻死!”
紫风月颤抖着身子,踉跄的瘫坐在了床边:“我伤了白之宜……她为何不杀我……我把一根发簪刺进了她的心脏……可她一点都不生气……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阿市无奈的说道,她在桌旁坐了下来,直直的盯着紫风月,“你除了脸蛋好看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我真是想不通,宫主为何会对你这么特别!你能伤到宫主,也真是匪夷所思了,她一定对你毫无防备,可是,这不应该啊,就算是紫魄大人,水护法,巫涅护法,宫主也一定会有所防备,却对你这个丫头毫无防备之心,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紫风月抱着双膝,缩在床脚,她实在想不通,她叫自己婠婠,又说自己的娘亲死了,还让自己把她当做娘亲,而自己伤了她,她又毫不生气,难道,这真的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平静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慌的时刻吗?
“紫风月,话说回来,宫主是看到你的玉佩以后,才开始变得这么奇怪的,那块玉佩,究竟是什么宝物啊?”阿市奇怪的问道。
紫风月听到阿市这么一说,也觉得万分奇怪:是啊,这玉佩的确没什么特别之处,就算是上等宝玉,也不至于让白之宜这般贪恋啊!
难道,是上面刻的字,才让白之宜变得如此奇怪的?
清秋一梦,醉里相宜,可这,又有何特别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