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禀报青爷?”无鱼说道。
“不用了,青爷说,让少爷们自己去解决,不关乎到大少奶奶的安危,就不必出手!”流星说道。
无鱼笑道:“也算是一番历练了!”
“不过,云少爷和常欢少爷是不是吵架了?”
“不吵一吵还算什么朋友?”无鱼看了流星一眼,低声笑道。
流星撇撇嘴:“难怪你我刚结识的时候,你要两天跟我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合着是想跟我做朋友啊!”
“少臭美了,你这种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跟你做朋友有什么好处?”无鱼嘴角的笑露出一丝邪魅。
“至少我能天天偷着给你送酒啊!”
“恩,也是,来,喝一杯,送酒奴!”
流星黑着一张脸,连连摆手,表示拒绝陪无鱼喝酒:“去你的,不喝了不喝了!你这条没有鱼,我好心给你送酒,你却戏称我是送酒奴,太没面子了!”
“乖,不气不气,大不了,孤黑剑借你一天就是!”说着,无鱼拿起旁边的孤黑剑,递到流星的面前,那双眼睛在黑夜中,有着一闪一闪的流光涌动。
“一言为定!”流星毫无出息的憨笑道,一把接过孤黑剑。无鱼的孤黑剑,除了皇甫青天,谁都没有碰过,于是兴奋的笑道,“你可别反悔啊!”
“剑都已经在你手中了,我还能反悔吗?”
“这可是你主动借我的,别到时候又说是我偷拿的,以此再跟我大吵一架!”
无鱼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不讲信用的人吗?”
“你说呢?”说完,流星就哈哈大笑起来。
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若不是踩中一块结冰的路险些滑倒,常欢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不堪剪的境界了。
说来也巧,自己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不堪剪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品红只身一人走了出来,先是将门关了上,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也不知怎的,常欢下意识的躲进了旁边的林子里,还好光秃秃的树木都有厚重的积雪,否则还真是很难遮住常欢。
“我干嘛要躲开啊?奇怪!”常欢也不明白这不受控制的举动。
再一探头,看向一品红,却发现她并没有走去城里的那条道路,反而绕过不堪剪的大宅子,从另一方向不知要去哪里。
“这么晚了她还会去哪?难不成去唱戏?可是她去往的方向,并非是去城里啊!”常欢突然惊道,“莫非是去……找铜镜?”
想到这,常欢便快速的追了上去。
常欢不敢跟得太近,在这样寂静的深夜,很容易会被发现,更何况一品红还会些功夫!
一品红越走越偏,越走越远,常欢只觉得此时所见的一品红不同于往日,那步伐有些慌乱和恐惧之感。
常欢见一品红蓦然停下脚步,急忙闪身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后,就见一品红来到一座巨大无比的城堡前,不过这城堡无门无垒,很显然是这座城堡的后身。
只见从城堡的两旁突然现身两个人,朝着一品红走去。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还是在黑夜之中,可那两人身着黑衣,在惨白的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闪现着曼陀罗花的图案。
正当常欢微微发楞的时候,便听见一品红细小的声音传来:“我要见白宫主,我有事情要禀报与她!”
“一品红姑娘,请!”两个曼陀罗宫弟子便一左一右的带着一品红绕过城堡,去往曼陀罗宫的正门了。
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跟曼陀罗宫有勾结,这显然比跟铜镜有所勾结的冲击力还要大得多。
即便是再震惊,常欢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追上去的冲动,毕竟这里是曼陀罗宫的地界,冒然闯进去,恐怕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这条路线可以直接通往曼陀罗宫,我要回去告诉皇甫叔叔……”常欢苦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常欢像是没有了灵魂一般,踉踉跄跄的走着,走着……
“一品红是奸细……一品红是奸细……”尽管常欢还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她去见白之宜,还熟知曼陀罗宫的路线,曼陀罗宫的人都叫她一声一品红姑娘,自己还如何自欺欺人?
皇甫云,你是对的!常欢自嘲的笑着,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不堪剪。
“一品红,你欺骗了我,有些事情,我们是该坦诚相待了!”说着,常欢便纵身一跃,飞入不堪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