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太子行事果断在出现意外之时就立刻处理尾巴事情绝不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可惜太子被禁足无法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条线又在宜安公主手中。
宜安公主连近在眼前的詹师道都没能灭口何况是远在江南道的赵行之?她这一连串的行事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犹豫就会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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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令书吏把供词递过去看着詹师道画押之后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前辈与鹤池先生是手艺人于国有用之人想必圣上会愿意给两位将功赎罪的机会您老不必忧虑好生养着便是。”
詹师道闻言心中触动想起自己之前还同小姑娘玩心眼不由老脸一红“丫头其实我上一次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我知道啊。”崔凝语气轻快。
詹师道一怔“你知道?”
崔凝先接过差役递来的供词查看过后仔细收好“您觉得我凭什么会相信您在魏大人手里都能守住秘密却无缘无故愿意向我透露消息?”
詹师道噎了一下。
算计一个小姑娘未成却反被算计也太丢人了!不过他很快又释然崔凝到现在还肯好言好语的同他说话显见并未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算得上是胸襟宽广了。
詹师道觉得解脱崔凝拿到供词心情也松快许多。
从静室出来时已经过午她便问了差役“魏大人回来了吗?”
差役道“回禀大人刚回来不过听说又去了大牢。”
大牢那边的关着的人供词全都拿到了这会儿又去大牢做什么?
崔凝想着他可能还未用午膳便直接带着供词过去寻他。
监察司大牢。
宜安公主披散着头发只用发带在背后松松拢住身着黛底昙花大袖端坐在榻上整个人像是隐昏暗的光线之中天蚕丝绣成的昙花泛着温润的微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宛如在黑暗里绽放一般。
她仰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魏潜“大人不是都问完了?”
魏潜本想问问关于符远的事但是站在这里对上宜安公主平静的目光突然又把问题咽了回去。
平静的人未必不疯狂。
宜安公主微微歪头面上闪过一丝困惑突然又扯起唇角“你是想问符长庚?”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他跟前眸中忽然似燃起火焰目光灼灼笑道“若是你肯伺候我一回告诉你也无妨。”
魏潜懒得与她周旋直接转身离开。
不久前他在宫内偶遇宜安公主得知符远是为了避开她才会主动请缨远离长安。
符远是什么样的人魏潜比任何人都清楚!论手段计谋十个宜安也玩不过他能让他避开锋芒的一定是极其重要又极为棘手的事。
之前魏潜公事繁忙才一直将此事搁置这会儿事情暂了便想着顺手帮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