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庭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
“亲来亲去的,你烦不烦,我还没洗脸的,快点跟我说。”苏梨婴烦躁地推搡他。
偏偏他还来了兴致,抱着她大亲一通。
“放心。”
“你真是一个禽兽!”苏梨婴欲哭无泪。
顾燕庭往前凑了凑,“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你自然要承受后果。”
苏梨婴彻底绝望了,以前顾燕庭是多正经的人啊!她爬上床,他都把她踹下去。她掀裙子给他看自己的大腿,他都皱着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家也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她无意中打开了,就置身于庞大的漩涡之中。
“你大哥的事,真不是你做的?”苏梨婴眼巴巴看着他。
顾燕庭脸上笑意消失,神色冷峻了起来,“我没想杀他,只是把他走私、贿赂、洗钱、杀人的证据交给了葡国警方,按原计划,他会在葡国坐上了两三百年牢。”
“我们结婚那天,你被人追杀,是顾衡屿做的吗?”苏梨婴仰头看着他。
顾燕庭没有否认,“不然呢?”
“那你确实对他不赖。据说葡国坐牢的条件是数一数二的好,你给他选这么好的地方。当初顾衡屿抢苏盈月,还不忘把我嫁给你。你们两个也算是兄友弟恭。”苏梨婴十分认真地总结。
顾燕庭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跟你讲,你就相信了吗?如果我骗你呢?”
“顾家的人又没有死绝,还有你爸爸,三太太沈碧霞,你小弟弟顾景溪。从利益角度看,你不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杀掉顾衡屿一家的。”她托着腮,认认真真地分析。
她分析问题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红唇微微开合。
“真是一个聪明姑娘,可造之材!”顾燕庭眼眸深了下来,用略带胡茬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
“别蹭了!我都痛死了!”苏梨婴就差骂人了,重重地推开他,伸手裹上了他的白衬衫,扶着墙,往洗手间里走。
她有预感,自己再不跑路,这家伙绝不止亲吻那么简单。
她艰难洗漱了一番,坐在了餐桌边,“我帮不上别的忙,不过顾衡屿那两位保姆,还有他小舅子谢运的事情,让我处理吧。”
顾燕庭有些迟疑,苏梨婴毕竟年纪小,对于豪门的弯弯绕绕不了解。更何况顾衡屿死亡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敏感。
苏梨婴慢条斯理地托着腮,抬着光脚在餐桌下踢了踢他的大腿。
“你答应不答应?”
顾燕庭抬头看她,她眉眼绕着风情,脸颊边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妩媚,偏偏还不自知,懵懂地咬着筷子。
他很吃这一套,“那就交给你做。让王衡跟着你,不懂就问他,遇到了不明白的事,就问我,好不好?”
“好!”苏梨婴烦躁地敷衍,觉得他太唠叨。
原本她以为事情并不复杂,没想到过去,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顾衡屿的两个保姆在车祸的时候飞出去,被货车反复碾压,警察是一点一点用铲子把她们铲起来的。
定性为普通车祸事故以后,苏梨婴领到了两筐。她看了一眼,觉得太惨不忍睹。两个保姆都是无辜的人,就因为卷入顾家豪门争斗,就这么死无全尸,太惨了一点。
不知道和两个保姆比,她会更幸运一点,还是更惨一点,苏梨婴面无表情地想。
“通知两人的家属过来,机票和费用全报销。”
王衡有些迟疑,“现在还在封锁消息,这不好吧?不如直接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