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连忙跟上，“曹医生——”
曹寻脚步很快，边走边解释道：“手术安排不是特别合理，上午的腹内清淤耗时耗力，结束后，胳膊都是僵的，下午的心脏手术又需要紧密操作。这样安排可能会出现差错。
还有，他的那个心脏瓣膜手术，不能消除房颤，他是炎症引起的，这些后期恢复好了都会恢复正常的。
而且他的身体各个器脏因为心脏造成供血不足，已经有衰竭的趋势了，在手术台上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一定要越快结束越好。”
曾黎一直以为曹医生是个不紧不慢的稳重人，没想到这时候脚步如飞，曾黎觉得自己都小跑才能跟上。
曹寻回到科室里，李成路不再，问过后才知道在门诊楼。
曹医生又找去了门诊楼。
今日看诊的人很多，曹医生穿着白大褂，挤过人群才进了门诊里面。
李成路正在问询一个看诊病患的病情症状，向恒跟在旁边记录，还有一个护士也在里面。
“李医生，我想和你讨论一下那台心脏瓣膜手术。”
李成路脸上挂着人前和善的假笑，似有歉意的看了眼曹寻，并没从座位上起来，“曹医生，抱歉啊，那现在已经是我的病人了，我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和你谈。”
曹寻也是个好脾气的，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确实他现在是你的病人了，但从他入院就是我负责的，所以，他的情况我了解的可能更多一点，所以……”
没等他说完，李成路一抬手打断了，“既然曹医生这么了解，那为什么他的家属会强烈要求换主刀医生呢？”
曹医生被这么抢白一句，脸色有些不好，但语气仍旧是好的，“李医生，我尊重病人家属的想法和决定，我只是想和你说一说……”
李成路再次打断了，“不好意思曹医生，您没病人，也不需要看诊，您清闲。但我不得空，我还有这么多病人在外面排队等着呢，我没时间。”
真是丝毫不给前辈留面子，而且是哪里痛往哪里戳。
李成路的声音不小，门外等候看着的患者都围在门口看。
曹医生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说道：“行，那你先忙着，我们午饭的时间再说。”
说完，转身走了。
曾黎跟在他身边，向恒用询问的眼神看曾黎，曾黎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跟在曹医生走出门诊楼。
曹医生的眉头一直皱着，略有所思，走了几步，转身对她道：“曾黎，你去调一下李医生明天要做的那台腹内清淤病患的病例，还有，把心脏瓣膜手术病人从入院到现在的病例情况也给我打印一份。”
“好。”曾黎应了就要走。
曹寻叫住她，道：“拿到档案室来，我在那里等你。”
医院都会有病人资料的电子存档，内部调取和打印都比较方便。
曾黎二十多分钟后，就拿着两沓材料走到了档案室。
曹医生先是翻看了腹内清淤的那名患者的病例，看过后，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
紧接着又翻看做心脏瓣膜手术的病患材料。
边看着，还不时询问曾黎时间，让曾黎在中午下班的前十分钟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