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曾黎扔下这三个字，如释重负的回屋了，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门的另一侧，宋魏仰着头靠在门板上，声音低沉又充满着无奈：“曾黎啊曾黎……”
他这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让她给勾起来了。
第二日，曾黎早的异常，提前一个小时就出门了，她不想和宋魏打照面。
其实她这是多此一举，宋魏熬了半夜都没睡着，临天亮才有困意，连订的给她做早饭的闹钟都在浑噩中顺手关掉了。
去到科室的时候，值班医生看见她都惊讶：“小曾？怎么来这么早。这么努力？”
曾黎忙摆手：“我看错时间了。”说完有些尴尬的抓抓头。
值班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医生，为人挺亲切的，闻言哈哈笑，“我前几年实习的时候，每天累成狗，早晨闹钟都叫不起，每天都是踩点跑进来的。”
“前几年？”曾黎根据他的年纪算了下，问道：“也是在安和吗？”
上早班前的这段时间不忙，那医生就等着早班医生来接班了，没什么事，就和曾黎聊天，“对，我博士毕业就来安和了，算一算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曾黎若有所思：“安和的外科需要博士的学历才可以进吗？”
提起这茬，那位值班医生颇有些不好意思，“不用，向你们清北这样的学校，硕士就行，我本科是普通一本，学历要求就高一点。”
“本科不行吗？”
值班医生摇摇头，“貌似不大行。小医院应该是可以参加面试的。”说完，颇有些惊讶的问她：“你不想读研？”
“还没决定。”
值班医生拿出老大哥的口吻，说：“妹妹，听我一句劝，你这么好的基础不读研，就浪费了。不仅要读，还要去国外读，争取去最顶尖工作室读，国家的医疗事业还靠着你这样的后起之秀推进呢。”
值班医生昨天也跟着巡房，所以对曾黎印象不错，才会多说了几句。
曾黎没想到，同样的一个话题，竟然在一个早晨听到了三遍。
因为早晨时间有点长，曾黎和值班医生聊完，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曾妈打个电话。
最近都有在微信上和妈妈聊天，但曾黎挺恋家的，想趁着这个功夫和妈妈黏一会，顺道再学学红烧排骨怎么做。
没想到，聊了几句，曾妈突然想起了件事，道：“昨天和你潘阿姨吃饭，她家思雨比你小一岁，你又印象吗？”
曾黎其实没什么印象，不是独生子女，就没那么缺玩伴，但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娇娇气气的。
“她怎么了？”
“她今年大四，学金融的，也出去实习了。我听你潘阿姨说，思雨边实习还边准备考研，就多问了两嘴。她说十月末开始报名，一月份考，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曾黎在走廊墙角，用脚无意识的踢墙根，“我还没想好。”
曾妈声线提高：“人家六月份就开始准备了，这都十月份了，你还没想好？”
曾黎身边的同学都是申请国外读研的，所以，国内考研的氛围不浓，曾黎也就没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