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都不来?”柴素锦一愣“莫不是那一日将他扔出门去他生气了?”
丫鬟掩口忍笑停了一会儿才道:“许是呢伯爷毕竟年纪也不小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公主那般扫了他的面子或许现在正生闷气呢!”
柴素锦摇了摇头“他倒好意思生我的气?我是他姐姐他插手干涉我的事情我不生他的气已经够忍让他了。”
“可伯爷或许不这么想啊?伯爷觉得自己乃是为了公主好乃是关心公主……”丫鬟说了一半抿住嘴轻笑了笑不往下说了。
柴素锦抬头看那丫鬟一眼“这么说来倒是我不识好人心了?”
丫鬟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伯爷年纪小不懂事……”
“可他只怕觉得是我不懂事吧?”柴素锦起身抚了抚裙上的褶皱“整日闷在家中也想不出办法或许走走就能茅塞顿开他不来看我那我去看他吧。”
丫鬟连忙吩咐人备车。
自打入住了公主府以后柴素锦真真是深居简出公主府日日在城门口布施赞誉公主之声在京城不绝于耳。
公主却从来不叫人将这些话带回公主府议论自己更是连公主府的大门都不迈好似生怕听多了赞誉之声就会骄傲似得。
公主府的下人们出门那都是仰着脸走路的不论走到哪里只要听闻说是公主府的人那百姓的热切劲儿恨不得将他们都当菩萨拜一拜。
偏偏回了公主府得小心谨慎自豪的话都说不得一句。
如今公主要出门了他们这些下人们才是高兴不已。
“终于能叫公主也听听外头人都是如何称赞敬仰公主的了!”车夫兴奋道“快将公主府的徽记擦得干干净净!将马车上的珠帘都挂上那红麝珠呢?就挂那个!”
柴素锦看到那耀眼夺目的宽大马车之后摇摇头缓声道:“若不是只去趟伯爵府你们是不是准备连公主仪仗都摆出来?”
车夫搓手道:“摆出来也不过分呀您不知道百姓们多盼着能见您一面就连那些兵吏们都说想念当初在城外安营扎寨的日子起码那些日子能时常见到神医您如今却是一面难求。摆了公主仪仗非但不会叫百姓们不满他们奔走相告高兴都来不及呢!”
柴素锦摇摇头“那我还是不出门了瑄哥儿要来就来不来就罢了。”
柴素锦身边的丫鬟拿眼睛狠狠瞪着车夫“公主难得有兴致出门散散心自作聪明扰了公主的兴致自己去领罚吧!”
车夫满面惭愧连忙行至柴素锦面前弯身跪下挡住她的去路。
“小人鲁莽尽想着受人敬仰赞誉忘了公主叮嘱我们时刻低调谦逊。小人这就换一辆马车公主您莫要生气。您若是生气小人心中实在愧疚难当!”车夫劝道。
柴素锦看他片刻“罢了快换辆轻便的马车连徽记都不要挂。”
“是。”车夫连忙应声指挥着人重新套好马车。
柴素锦乘着马车出了公主府。
左肩肩头的灵芝云纹微微发热。
她抬手轻轻挑开车窗帘子向外望去。
街道之上干净整洁洒扫之人瞧见马车纷纷避让。并未叫她瞧见有何异端。
她放下车窗帘子暗笑自己太过小心。
却没瞧见埋下头去的一个洒扫之人眼中有精光乍现脸面阴沉。那人掌心的茧子与其他洒扫之人不同更厚更硬。分明是常年习武练剑所磨出的茧子。
旁人避让之时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辆马车之上。直到马车远的看不见。
柴素锦的马车停在伯爵府外她还未下车便听到伯爵府门口的争执喧闹之声。
因着马车并没有挂着公主府的徽记且她也不常出门。
伯爵府的门房竟未第一时间注意到公主府的马车只顾驱赶那跪在伯爵府门前的人。
“快走快走!伯爷不见你!伯爷念着昔日的情谊将你赶走也就是了你若还是日日赖在这里咱们可同你没有情谊休怪咱们对你不客气!”
伯爵府的门房中气十足的呵斥道。
柴素锦一愣看向丫鬟“瑄哥儿这是遇上麻烦了?”
丫鬟一脸茫然的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怎么是他?”柴素锦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