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痕推门进去看着凤云烟不断的揉着眉心。
“痕你来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整个儿人都是一种很低迷的状态。
修长的腿微微的曲了起来给言痕留了一个位置好让他能够靠过来。
“刚刚是怎么了?我看小皇帝出去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也有些问题现在你也是这样的。”
言痕手里拿着那个装着蛊虫的小铃铛看着凤云烟。他来也是有事情要跟她的但现在却还是先关心了凤云烟。
“那孩子现在不光是心狠还心里有问题。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我这个比他大了十九岁的人。这是有违伦常的。痕我啊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的养孩子?”
言痕摇了摇头:“不是。而是你实在是太诱人连小孩子都能够吸引。”
这话倒像是白夜说的。
“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神色也是格外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神色都变得柔和。
“知心蛊的线断了贫僧担心你发生了什么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要说这出家人就是要比这普通人对未来的感知力强一些。这不她刚刚被小皇帝表白这边他腕间红线就已经断裂。
“我没事儿好在只是线断了铃铛还留着。索性我就重新来编织两条手链我们来戴着吧我保管这一次这线可以长长久久的连在一起。”
宫殿里的灯火越发明亮。
凤云烟命人拿来了红线同时自己找出了一些金丝来。
这个金丝还是他找诺要的。是诺用来做武器的。柔韧可扭曲成各种幅度但是绝对不容易断裂。相当相当的适合用来当成武器。
凤云烟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做过手工活儿了但是那些做法她倒还是记得。
她低着头专注自己手上的金线和红线像是要将那些不可能的情谊都编织在里面去一样。
言痕见状从一旁的篓子里面挑出了一根线来学着凤云烟的样子在哪儿编织。
他可是个男子尽管是个和尚那也始终是个男子。手上的活儿粗苯绝不是那种一下子就能够做得很好的。
红线和金线在他的手上根本就不成形。
“痕你不用学着编放着我来就好了。这些都是女儿家学得东西你不会的。”
言痕说了一句情话柔柔软软他说:“贫僧亲自为你做每编一下就将一份情义和祝愿编在里面这样一来你带在手上更有意义。”
她只有笑。
手上的红绒丝线仿佛是在嘲笑她一样。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总算是编好了。两个人相互的将自个儿做成的链子戴到了对方的手腕上。
等到这一幕过去言痕在宫殿里面推演了一卦深灰色的眼眸升起一丝凉凉的杀意额间的莲花仿佛是在蔓延着芳香。
“痕……如何?”
凤云烟是不信天命的但是却会偶尔参考一下。总有些事情需要一点儿特别的法子。
比如有时候自己拿不定注意了。
言痕带着檀香的手指将卦给收了起来然后说:“小皇帝留不得若是留着在几年之后必然会成为你的大患。”
“杀之!”
既然如此那他的性命就真的是留不得了。
当然就算是再不能够留下来也得熬过这禅位之前的三个月。
“痕这三个月很关键。你得让你分布在各地的信徒给往来香客传达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凤云烟登临帝位是天命所归。”
不管是真的天象预示也好还是真的也好都得出现!
“好!”
冒天下之大不韪说一些谎言都无妨。
谁叫?
我是你……
执迷的信徒。
你是我的坟墓……
入死?出生?都由你做主。
当夜凤云烟还召见了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