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她的固执:“好。”
但是这事儿凤云烟不打算让言痕和白夜知道。那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同意她那么做的。
大辰七十六年冬。
大雪。
飞舞的雪花将御花园里的几颗梅花树给压弯了。
“咔吱……”
树枝被折断了。
“凤云烟!”
是言痕的声音。
但是又不完全算是他的声音。邪魅疯狂。
“痕……”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又成了妖僧了?
雪的纯白之上他的邪气根本就掩饰不住。
原本盛开在脸颊处的莲花现下却已经开在了他的眉心处。
“听说你打算跟贫僧的父亲做一场戏?”
他血红色的眼睛里面闪着凌厉的光一眼就将凤云烟看穿。
“你竟然是知道的?”
“你当贫僧除了批命算卦之外是不是一无是处?还是说你觉得贫僧的用处只有替你传一传箴言?”
他越逼越近。
那样气势让凤云烟都不由得往后退。
衣服碰到树上的积雪让凉意都能够透过衣裳传到皮肤上。
“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何故瞒着贫僧?”
“嗯?”
他凉凉的手指落在她的额间触碰她眉尾一点珠泪。
“知你疼我宠我在乎我所以舍不得你为了我担惊受怕毕竟我要去做的是有点点危险的事情。”
她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柔很低。
自古柔都是能够克刚的。而且她还知道不管是那个时候的言痕都是很在乎她很宠她的。
“凤云烟你这事儿贫僧虽然不愿意你去涉嫌。但是杀了那个不负责人的死老头贫僧是很乐意相助的。”
他被这冰冷的天冻得很冷很冷的手指落在她的衣领里面。
冷与热顿时交缠在了一起。
一大坨的雪从树上落下来砸在言痕的头上。
许是冰雪太冷他赫然之间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那个慈悲的言痕总是比刚刚那个喜怒无常的言痕要好说话得多。
“诺告诉你的?”
这事儿她只告诉给了诺皇。
“贫僧自己猜的看你最近的举动就是想要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在刚刚之前你根本就是不敢确信的吗?”
“是!”
凤云烟对上言痕有些闪躲的眼眸然后气鼓鼓的说道:“你是出息了啊居然诈我!”
不知道刚刚就只是试探。
“贫僧是想要确信一下好考虑应该怎么帮你。”
你想要去做什么都不要紧我不在乎我当时的想法。只要你让我陪着你那我就满意了。
“你难过的时候我没有安慰你是我疏忽了。”
凤云烟有点愧疚言痕。
言痕那样为她思考处处都想着她。
他却没有发现她的心思。有些难。
大辰七十九年一月初一卯时。
凤云烟早早的就睡了。
她的卧榻之侧此刻竟然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