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前任鬼首的儿子凤云烟的亲弟弟。要是这点儿头脑都没有才是真的奇怪了。
“你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想要这么做但是你还有其他什么选择的余地吗?”小念是料定了凤弟没有法子。
凤弟却直接从她的身边错身离开然后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有没有法子关她屁事儿。
坐以待毙自然也不是办法。
他也不是没办法活命。只要凤云烟在二十岁生辰之前就死了他不就是能活了吗?
房内的灯光亮着。
这是一场生的游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都说皇家的人冷血无情。可凤家的又何尝不是留着这样冷情的血?
何尝又不是呢?
皇后殿侧殿。
言痕如今住在这里。
华丽的摆设早就已经被他清除一空。现在这里放着的都是经书佛法异文。
禅香燃起此刻这儿完全就像是一个寺庙一样。
言痕盘腿坐在蒲团上。
他的眼睛逼着额间浮现出花纹。周围仿佛闪耀着金光。
这是往生咒最后一重方才有的迹象。
凤云烟站在屋子里面看着这一幕比言痕都要高兴。
往生咒第十重传言可以让死人变成活人的恐怖功夫。
她就在哪儿站着。一直等着言痕睁开眼睛。
哪儿知道他眼睛一睁开就是血一样的红色。
四周仿佛有妖风起。
凤云烟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言痕到了他的面前。
“烟儿来贫僧送你一个礼物。”
邪气的带着妖气的言痕是凤云烟最没有办法琢磨的人。
“什……什么礼物啊……”
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言痕抱着她的腰从窗外飞身而出:“带你看一场落花雨。”
他将她带着飞到了御花园之内。
他掌中结印整个御花园内的花瓣瞬间全部脱离花枝纷纷洋洋而下声势浩大。
花雨茫茫。
她在花中裙袂飞扬。
言痕揽着她的肩膀然后说:“这可能够抵得上你送贫僧的那一场许愿灯了?”
她可没有想什么许愿灯不许愿灯的了。她只是在想。言痕如果用这样的功夫来杀人是不是可以掌中一结印百里不留人。
“抵得上了。”
言痕就在这花雨中闻她的眉心:“小丫头贫僧看你闷闷不乐有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听。”
谁都可能出卖她但言痕不会。言痕就将凤弟的事情说了。
言痕说:“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法子让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花雨落尽言痕又成了原来的那个言痕。
十指紧握。相知相守。
大辰七十四年十二月。
大辰皇长子星司天的满月宴。
大办。皇帝甚至大赦天下。以此来告诉百姓们他对皇长子有多么的重视。
这天最高兴的就是司马家的人了。不管现在是谁抚养着皇长子的他司马家就是皇长子的外祖家。
席间皇帝甚至还敬了司马将军一杯。
凤云烟手里抱着孩子扫过司马家那一群意气风发的人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背。
小孩儿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清澈而且干净仿佛一点儿杂质和尘埃都没有染上。
“乖哦。”
酒宴散去凤云烟让人将孩子抱了下去。
诺皇站在她的身后亲自替她将头上的头饰给取了下来。动作细致又温柔。甚至还缓缓的替她梳了梳头发。
凤云烟说:“陛下而今孩子已经满月了我瞅着也该处理司马家的那一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