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是从小身子就弱,生了我爸更是元气大伤。我妈生下我,那是失误。谁让她跟我爸都喝了点酒,没做保护措施。”权子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俩信基督教,不能杀生,绝对把我给流了。而且我妈生了我之后,活的好好的,你少诅咒我妈。虽然我也没见过她几次,但她毕竟是我妈。还有,我前旗也活的好好的,我们俩那是离婚了,离婚了你懂么?”
权胤一翻白眼,“少给我扯犊子,你——”
波吉才是听的直翻白眼。
越听,这两个老的越说越离谱,波吉忍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俩一本正经的讨论有关老权家是不是被诅咒的话题——
“我说爸,老爷子,咱们能不能说点有建设性的话题?我不是为了听你们俩在这儿扯淡才来京城的。我在江南省的公司虽然赚的不多,但也是我的心血!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心血扔在一边儿,却跑来听你俩扯犊子!”
权子墨轻轻的‘啊’了一声儿,“那就说点有建设性的话题吧。”
他手指一点,指着自家儿子的鼻尖儿,“你开个头。我们跟着你说。”
“……爸,咱们真没时间在这儿耗着浪费了。叶叔还等着咱们带点好消息回去。”波吉很无奈的磨了磨牙,“你就问问,老爷子愿不愿意给咱们帮忙。以他的名义,让咱们去登门拜访那些老头子。”
权子墨扬了扬眉头,“听见了?愿不愿意帮忙?”
权胤冷笑,“你刚才不都把老子踢出局了么。老子帮个球的忙!”
“踢你出局,是不允许你发表意见。这儿现在不是让你发表意见,是让你拿出你的老脸给我们办事儿。”
“哦。”权胤极为冷淡的应了一声,并无任何实际意义。
权子墨恼了,“一句话,你出面也得出面,不出面也得出面!不然,老子掀了你家房顶!”
“那你掀吧。正好我想返修一下这栋老旧的别墅。既然是你要掀了我家房顶,那这掀房顶的钱我可不出。”
“别这么无耻。”权子墨冷哼一声,“打电话约时间去。我赶着有急用。”
权胤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想要老子卖老脸儿帮你,不是不成,你得给我老实交代,他叶家,是不是要走咱们老权家的路?”
“这还用问么?废话!”
“废话老子也要听。”权胤固执起来,那也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你给个准确的回答,老子现在就帮你去打电话约时间。”
权子墨脑袋一点,也不含糊,“没错儿。叶承枢是打算要让叶家继权家,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但跟在咱们家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叶家是淡出视线,但不会退出权利的圈子。”
权胤挑眉,“啥意思?”
“老东西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权子墨怒骂,“你明白什么意思!”
淡出视线,却不退出权利的中心。这是还用问的问题么?
明摆着的事情行不行!
当年,他权胤给权家设计的未来,是彻底的退出权利圈子。
退政,从商!
权家彻底的与权不沾边,只做个正经商人……嗯,好像也没有那么正经就是了。
但叶承枢给叶家设计的未来则与权家有些出入。
退政,不退权!
不坐在这个位置,却一样要捏着坐在这位置上的权利。
就这么简单,有什么好难以理解的。
权胤闻言,难得的没有跟孙子斗嘴。而是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滋儿’了一声,“叶家人,果然各个霸道又无耻。”
都不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却还想要继续掌握那个位置上的权利?
好大的口气!
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自个儿的老腰!
权子墨耸肩,“叶家人不霸道,但他叶承枢一定霸道。他就是要这么干了,你谁能奈他何?”
“行吧,那我就清楚了。”权胤点点头,当真得到了答案之后,就很痛快利索的去打电话帮权子墨约时间跟人家见面了。
二话都没有。
说到做到。
这不是权子墨的性格,更是老权家所有人的性格。
波吉撇了撇在打电话的老爷子,摊摊手,“他就问着一句,再也不问了?”
“他比你聪明多了。别用你的智商去衡量别人。”权子墨讽刺起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是一点都不手软,也不嘴软,“只有你说透了也不明白。”
这死老头子,一点就透。
毫不费劲儿。
他说到这儿,那死老头已经明白了叶家的打算,同时……也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儿是什么。
哪儿还用得着再继续问下去?
那死老头,心里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