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是你们谁最后接手了我的生意,我都是很放心的。”
“有我这个朋友在,你想不放心也难!”
姜二爷笑骂,“给你能耐的。”
可他的表情与神态,那么的轻松舒适。也不难看出,有权子墨这个朋友帮自己处理身后事,姜二爷是一万个放心。
“好了。”权子墨将酒瓶里的酒一干而尽,站起身拍了拍裤腿儿,“酒也喝了,钱也给了,事情也说完了。我走了。”
“这晦气的家伙,一并带走。”姜二爷没好气的指了指还躺在他病床上的唐棣,“快死的人,本来气运就不好,你还带这种丧尽天良的家伙来我这里,成心给我找不痛快。”
权子墨噼里啪啦几个耳巴子甩了下去,成功的将醉酒的唐总裁给叫醒。
他眉头一挑,“张口闭嘴晦气玩意儿,人唐棣欠你钱了?”
“就知道你会护着他。怎么着,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权子墨愣了半天,良久才特别无奈的摊了摊手,“这种事情就不用试探我了吧?我心里一直拿这人当朋友的。”
“我是帮你再确认一下。”姜二爷睿智的眼神闪烁了几下,“怎么样,现在心里有答案了?”
苦笑连连,权子墨觉得有一个太了解自己的朋友,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
他其实最近也一直很烦恼该怎么对待唐棣,到底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
可姜二爷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下,就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不得不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比他多修炼的这几十年,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扯着还有点没完全清醒的唐棣的衣领,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权子墨冷笑一声,“就你他妈话多!”
姜二爷也不恼,乐乐呵呵的看着他,“既然还认这个朋友,那就爽快点,别像个娘们犹犹豫豫的一直不给人一个准话儿。你要知道,人心肉长。再怎么冷血的动物,被你冷的久了,这心啊,也会疼的。”
权子墨嗤笑一声,反手又甩了唐棣一个巴掌,“他的心会疼?这人,压根就没心的。”
“那你刚才不高兴我总说他是晦气的玩意儿?”
一撇嘴,权子墨不占理了。
“老子不跟你废话了,走了。”
将唐棣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权子墨有些咬牙切齿。
本来是想拉着唐棣给他帮忙的,结果这忙唐棣还没给他帮,这人却先倒下了。刚才,真不该跟姜二爷一起挤兑唐棣,害他喝醉,最后干体力活儿的人还是他。
“那个……”姜二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有个姓尹的人,来找过我。是你朋友吧?”
姓尹的?
权子墨步伐猛地停下。
他认识里的人里边,只有一个姓尹的。而且神出鬼没,邪乎的很。
而他,似乎没有跟姜二爷提起过尹老板这人。
转过身,权子墨挑眉,“长什么样子?”
“他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黑寡妇,老子哪儿看的到。”姜二爷翻了个白眼,“那人一上来就说我大限未到,要我别放弃。还神乎其神的说了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时候未到不要自求死路,我差点把他当成神棍赶走。”
权子墨叹了口气,“没跑了,肯定是那家伙。”
“什么人啊?”姜二爷觉得莫名奇妙,“简直就是一个江湖神棍。”
“就是你说的,一个骗吃骗喝的江湖神棍。”
“他说我大限未到,要我别放弃。”
权子墨沉了沉心,“他的话,想听了就听,不想听就当他放屁。反正我就是这么干的。”
可是那尹老板的,从来也没错过。
忽然,权子墨想到了那天他去找尹老板帮他解决姜宝贝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话。
叶承枢遇到泥石流,就是远行。而且方向,跟尹老板当时说的分毫不差!
最重要的是,尹老板说他可以化险为夷,会在无数次的死亡当中找出一条活路。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尹老板还说叶承枢的这个劫难,会牵连到色妞儿。
他的这些话,全部都一一应验了。没有一个说错的。
尹老板当时还给了他一个护身符,让他交给叶承枢,要叶承枢每天都戴在身上。他没有告诉叶承枢,因为那家伙从来不问苍生不信鬼神,他只信他自己。其实当时他也不信。但他觉得,不过是就是一个护身符罢了,戴着就戴着,又没关系。于是他就随手将那护身符放进了叶承枢的公.文包里。那家伙,永远是公.文包不离身的。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该信尹老板,还是把这些当个巧合去看待。
因为根本没有科学道理可以证明,叶承枢能化险为夷,完全是靠了那护身符。
这一路上,叶承枢基本上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以及一点点运气才走下来的。
反正……
“喂,回神了,死小子!”
额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权子墨这才回神。
他龇牙咧嘴的骂道,“小心老子把你的爪子剁了!”
姜二爷懒得理他,“谁让你走神了。我问你呢,那人,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