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而力不足!
“包括你?”尹老板反问。
权子墨点点头,“包括我。”
他能帮钱九江做的,也只有保他不死。但想把他的身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事儿还真是非叶承枢不可。除了叶承枢,没人能解决钱九江身份。
“这岂不是如果叶承枢不肯帮忙,那小家伙就只能一辈子都隐姓埋名胆战心惊的活一辈子了?”
每天生活在那种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曝光的担忧与恐惧之中。
“叶承枢不会不帮忙的。”权子墨特别自信的说道,“你别忘了,护犊子这事儿,可不是我老权家的专利。叶承枢那人,也护犊子的很。”
钱九江是波吉的好朋友,就冲这层关系,叶承枢都不会袖手旁观。
再加上他在旁边帮钱九江说说好话,叶承枢没道理不帮忙的。
“他也就这点让我觉得跟你有点相似了。”尹老板摇摇头,“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权子墨皱眉,“要我说多少遍?我跟叶承枢不是朋友这种关系!”
“好好好,你们俩不是朋友,是仇人行了吧?”尹老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自言自语,“明明就是关系好的不行的朋友,却总是不肯承认这一点。”
不管是叶承枢还是权子墨,这两个人都极力否定他们是朋友的关系。
可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俩是好朋友啊!
两个别扭又幼稚的老男人。
尹老板想了想,他好像是最没资格说别人是老男人的人啊……
如果叶承枢跟权子墨是老男人,那他岂不是成爷爷辈儿的人了?
操!
这个年纪真是他妈的让人不爽!
自从四十岁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了。
谁要给他过生日,他绝对跟谁急眼!
只有小家伙才会兴奋的叫上一堆朋友给自己过生日,大人,从来不这么干。
因为没过一次生日,就表示着自己又老了一岁不说,距离要死的那一天,也近了一年。
要命,太要命。
上了车,照例是钱九江当司机,权老爷跟尹老板坐在后车厢舒舒服服的当大爷。
“等会儿见了唐棣,你别发火儿。好好说。”尹老板叮嘱,“就算你没话跟他说,也别发火儿。你那些难听话,花样百出。连我听了我要七窍生烟。”
权子墨重重的冷哼一声,“他还有脸七窍生烟?”
就他对林轩做的那些事儿,他都想让唐棣七窍流血!
“你看你,又上劲儿了吧?都跟你说了,有话好好说,你咋就是不听呢。”
权子墨烦躁的一摆手,“我跟他没话说。”
尹老板乐了,“没话说,我刚才打电话找唐棣,你不拦着我?”
既然权子墨没拦着他,就说明他也想跟唐棣见上一面。
口不对心的家伙。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尹老板,权子墨冷着音儿,“我就该撕了你这张嘴。”
“你舍不得。”尹老板嘿嘿的笑着,“你要把我嘴撕了,谁陪你喝酒聊天解闷?”
权子墨无语,“我现在已经堕落到只能找你喝酒聊天解闷了么?”
“那你去找漂亮姑娘呗,只要你不怕再惹桃花债上身!”
“……嘴贱!”
“跟你学的。”
听着后车厢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男人的斗嘴,钱九江笑了笑,“权叔叔,你们俩关系真好。”
“好个屁!”权子墨怒骂,“老子跟他关系才不好。我们只是夜生活的搭档,懂吗?离开了夜生活,老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尹老板嗤嗤嗤的笑个不停,“老死不相往来……?权子墨你这人,嘴上总是这样不老实,身体却很诚实嘛。如果你跟我真老死不相往来,你现在干啥呢?”
“你给我省省,这话留着对你的小男孩去说,别用在老子身上。”
他不吃这一套。
幸好尹老板脸皮也够厚,他明白马上要见到唐棣,权子墨心里乱的很不说,还很烦躁。
所以他说两句难听话,他可以理解,也可以体谅。
想到这儿,尹老板不禁感慨——
哎呀,他可真是个体贴朋友的好朋友啊!
权子墨这家伙上辈子修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有幸当他的朋友?
一定是功德圆满之人,才能与他交朋友。
尹老板这人,不但厚脸皮,还很自恋,又很自大。
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
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讨厌鬼!
好在权子墨在某些方面来说,也是这样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讨厌鬼。所以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咋说呢?
相互祸害,互相伤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