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个屁。你还真信唐棣的鬼话连篇?”
檀临风咬了咬嘴唇,“那你呢,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我这跟你不一样。我跟叶承枢是干架,不像你,单方面挨打。”权老爷幽幽的说道:“干架么,总得挂点彩。”
“可我看叶承枢脸上干干净净,连衬衣都没有凌乱。”
再对比眼睛成了熊猫眼,脸上也挂了彩,衣服也沾满了灰尘的权子墨,这显然也是一场单方面的挨打与揍人。根本就不是权子墨自己形容的——干架!
“……”权子墨咬了咬香烟的烟嘴,脸上的表情幅度稍微一大,就疼他龇牙咧嘴,抽搐个不停,“小朋友,叔叔告诉你。叶承枢他不是人的,你要还有点脑子智商,现在就听叔叔一句劝,赶紧放弃你那想法,快点离开江南省。这辈子都别跟叶承枢有什么交集接触。”
檀临风瞧不起的扫了权子墨一眼,抬起头,望着站在他旁边与唐棣低语的叶承枢,想了想,从马路牙子上站了起来,“叶承枢,我是檀临——”
“滚。”唐棣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也很平静,但就是让檀临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挂彩的眼眶。
叶承枢摆摆手,不冷不热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说一个字。正如权子墨所说,你要是个聪明人,现在就转身离开,等我有心情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一直以来,檀临风都很自信,也很胸有成竹。
可当他真正的见到了活着的叶承枢之后,他方才知道,他与义父与叶承枢这些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少,差距又在哪里。
明明他有上千种办法能够得到京城那边百分之百的支持,然后让叶承枢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因为叶承枢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在这种压迫感之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任何的想法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个——
乖乖听叶承枢的话。
就像是,他在义父的面前一样。
就像是……义父躺在了病床上奄奄一息,而他身强力壮,手中还有匕首,可义父该骂他,还是骂他,他该低着头被教训还是得被教训。
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站在叶承枢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檀临风不禁在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大气场吗?
“那我等你的消息。”想了想,檀临风下意识的补充了一句尊称,“叶先生。”
“好。”
叶承枢点点头,便不再多看檀临风一眼,而是面色平静的望向了唐棣,“你确定?”
唐棣牵扯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我很确定。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那你可想好了,你儿子很有可能会死在我的手上。”
“就算他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也不会记恨于你。这,都是他的命。他怪不了旁人。”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可他若是扛过来了呢?”
叶承枢勾唇一笑,自信又倨傲的说道:“那我会让你儿子成长为不输给你的出色。”
“一言为定!”唐棣的脸庞上,这才稍微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但却也是很沉重的笑意。
听到这儿,鼻青脸肿的权老爷皱了皱眉头,龇牙咧嘴的自以为很帅气的将烟蒂弹出老远,“不管怎么说,之前唐麟是我在负责,现在唐麟是我儿子在负责,你们连个人打算把唐麟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跟他的实际照顾人跟监护人说一声?”
叶承枢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用不着你操心,我会去跟波吉说。”
“呃……”一句话,堵的权老爷语塞,差点把自个儿给呛死。
行,他现在连他儿子都比不上了是吧?!
唐棣笑着伸手点了点权子墨的鼻尖儿,“吃亏了?”
权老爷顿时特别委屈,鼻子都算算的,“唐棣,你小子又看我笑话。”
“你的笑话最好看了,没有人会不喜欢看。”勾了勾权子墨外套手臂上的装饰品,唐棣冲叶承枢点点头,“这家伙,我今天带回去。明天晚宴的时候,我再把他送到顾董的身边。我想你现在也不愿意再看到他的。”
叶承枢连冷哼都懒得给一个,转身就走。
权子墨望着他的背影,傻眼了,“唐棣,我没记错的话,他是要回我家的吧?”
所以说……他现在是被鸠占了鹊巢?
自己的别墅回不去,因为借住他在家的叶承枢不想看到他!而他这个主人,则被扫地出门了?而且还是被唐棣这个落魄鬼给捡了回去?!
操,真他娘是见了鬼!
“他要是愿意,你的家,瞬间就会被铲成平底。”唐棣勾着权子墨外套手臂上的装饰品,拖着人向自己从顾灵色那儿‘勒索’来的跑车走去,“行了,给叶承枢认怂,不丢人。我可是听说了,人叶承枢帮你去解决桃花债的期间,你却带着人家的媳妇儿满世界乱跑。还哪儿危险你们往哪儿钻。你自己说说,叶承枢要不要揍你一顿?他该不该揍你一顿?”
权子墨忽然想到,叶承枢当时不在色妞儿身边的原因,是他帮自己去送姜宝贝离开了!
念及于此,除了肉体上的疼痛是没办法平复的之外,心灵与精神上的委屈不满愤怒等等情绪,全部在一瞬间消失。
权老爷狠狠点头,“该揍!”
叶承枢帮他去解决姜宝贝的时候,他却带着人家的老婆往最危险的地方钻。叶承枢不揍他一顿,他都觉得不合适!
“幸好你今天的安保工作做的十分到位。不然,叶承枢就不是揍你一顿解解气这么简单的了。”
“……我跟你说句实话,今儿这阵仗,还真跟我没关系。是色妞儿自己惜命,搬出了叶家少夫人的名号,你才看到了眼前的阵仗排场。”
“哦。那你很幸运。顾灵色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