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的胃,太脆弱了。稍微碰点凉的,一定会出事。黄小明觉得,他有必要对特助脆弱的胃负责。
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自己狰狞的脊背,叶承枢隐了隐唇边的笑意,“白秘书,你觉得我今天能睡卧室么?”
白晶晶头也不抬的道;“那得您告诉我,您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恼了总监。”
叶承枢一勾嘴角,“你猜呢?”
“我不猜。我是您请来的私人秘书,不是算命的。猜不出。”
叶承枢摇摇头,慢条斯理的系着衬衣的纽扣,“白秘书,还生气呢?事出有因,等这档子事儿过去了,我不会强留你给我办事。”
“要不是总监开口求我,您就算是一辈子把私人秘书的位置留给我,我也不来!”
叶承枢优雅的扣上了袖口,漫不经心的道:“你就是想给我办事,也办不了多久。”
“那当然。总监说她辞职之后,就打算接手秦氏集团了。我到时候,一定是要去秦氏上班的。”
“变相来说,你还是在给我办事。”
“可我的上司,不是您。而是总监。”
“我知道,你的上司,只有我老婆。”
说着,叶承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没有多言。
将最后一份文件批阅完毕,在最后的签名处印下了叶承枢的印章,白晶晶将文件一推,略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时间差不多了吧?”
叶承枢此刻正对着镜子系领带,闻言,他轻蔑的勾唇,“该来的,总会来。急什么?”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特助,我急着去给总监收尸。”
粗略的算了算权董积攒了七年的阴火儿,总监今天呐……凶多吉少!
“权子墨就是嘴巴毒一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也对。”白晶晶点点头,将脊背缓慢的靠在皮椅上,那酸痛一下子变袭来。
叶承枢斜睨了一眼,“明天让小明给你也拔拔火罐。”
“别了。我怕诸游掐死他。”
在叶特助的办公室脱光了,让黄小明给她拔火罐?
黄小明是个好人,还是别害人家了。
“那就让诸游跟小明学会拔火罐,你们回家自己——”
‘噔噔噔——’
不缓不急的敲门声,打断了叶承枢与白晶晶的闲聊。
他们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白晶晶抿了抿嘴唇,冷声道:“进来。”
叶承枢还是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整理了领带。
“特助。”
“表哥!”
一个语气低沉,一个语气欢快。
白子诺轻轻的冲白晶晶点头算是问了好,然后便走到了叶承枢的旁边,“特助,我来吧。”
这些事,从前都是他帮特助做的。
特助做什么事都很厉害,唯独两件事,特助怎么学也学不会。
一个是做菜,另一个就是系领带。
也不知道特助这般厉害的人物,怎么偏偏在这两件小事上栽了跟头。
叶承枢轻轻一笑,将领带抽下,递给白子诺。
白子诺熟稔的帮他系好了领带。随后,轻车熟路的打开他办公室里的一个柜子,从里边取出了一个领带夹。
“几年没见了?”叶承枢问。
“三年了。”
最后,白子诺取过了他的西服外套,伺候他穿上。
全程,秦连翘都用一种冰冷的,夹裹着不屑与忿恨的眼神,望着白子诺的一举一动。
但是她掩饰的很好,脸上一直挂着天真烂漫的微笑,好似,她真的就是一个如外边一样的大孩子。
从以前起,秦连翘就管用纯良的外表伪装自己了。
白晶晶端坐在叶承枢的皮椅上,连秦连翘多一眼都懒得瞧。
跳梁小丑,丑陋不堪,有什么好瞧的?
冷哼了一声,白晶晶拿起刚才黄小明送来的咖啡加热可可,慢慢的抿着。
叶承枢拿起金丝边镜架戴在鼻梁上,随口问道:“孩子们呢?”
“让保姆带着回叶家大宅了。”
“嗯,老爷子说了,不许你们住酒店,就住在家里。他喜欢小孩子陪着他。”
“咦?表哥,老爷子不是住院了么!”秦连翘一脸天真的问道。紧贴着叶承枢坐在他旁边,亲切的挽着他的胳膊,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妹妹,“怎么,老爷子出院了?”
镜片后的狭长的丹凤眼,波澜不惊的自秦连翘的脸蛋上划过,不怒不喜。
这没有一丝情绪的打量,让秦连翘心里有些慌乱,但她还是绽放着天真的笑容来。
白子诺皱了皱眉头,眼底有厌恶。
他不留痕迹的拉开了妻子,直接坐在叶承枢的旁边,隔离了他们两人,没话找话的道:“我想想还是先来拜访一下您比较好。没打招呼就过来,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手指一点,叶承枢漫不经心的道:“不打扰,工作上有白秘书,我轻松的很。”
白子诺一进门就闻到了酒精味,也看到了火罐。他不好直接问,现在叶承枢主动提及,他便问道:“特助不舒服?”
叶承枢勾唇笑笑,高深莫测,教人辨不出他的想法。
还是白晶晶冷哼一声,幸灾乐祸的道:“特助昨天睡了一晚地板,年纪大了,腰疼。”
白子诺一愣,然后便听妻子天真的问道:“谁这么大胆呀,居然敢让我表哥睡地板!”
白晶晶眼皮一掀,“你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