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小姐的丫鬟究竟做了什么，引来你们如此记恨，还有没有规矩了！今日若是不说出个好歹，我便将你们全部发卖出去！说还是不说，自行掂量清楚！”
听到这句，江小瓷心里就不爽了，说得倒好像是她做错了事，被罚成这样的！
冬小瓜一听，“发卖？”岂不是意味着往后都不能吃到张府后厨独酿的酒心猪肘子了？
抬着她那两条轮胎似的大腿，凑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低着头压着大脸盘子，硬生生压出四五道褶皱。
“老夫人，真不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会伤成这样，我都没对她动过手……哦除了上次小姐让我给她点颜色瞧瞧……唔，还有上上次，小姐说要给江小瓷长些记性，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大家闺秀，还有上上上次……”
“够了！”
张老夫人按住眉心，表示，脑袋瓜子疼得不行！
就在这个时候，听说后院出了大事，本打算来看看热闹的刘老爷举着他那柄画着“梅兰竹菊”的折扇，姗姗而来。
刘老爷走进一看，只见自家闺女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手中还可怜兮兮的捧着一只小碗，像在被逼着给人喂饭。
而自家闺女的丫鬟更惨，躺在石头上，一身乌漆嘛黑，手臂上还肿起硕大个青包。
顿时吓得一颤！
“雅雅，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刘老爷冲过去就将刘诗雅拽起来，下意识想往身后藏。
刘诗雅瘪瘪嘴，两行泪登时泉水一般往下砸金豆子，“爹，不是我，是小瓷，您看看，她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儿了。”
张老夫人本有意将事情怪到江小瓷自己身上，然后从轻发落，只当是一群下人之间的小事，过去了就算了。
可眼下刘老爷来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刘老爷这个外人在这儿，要是她处理不当，今日恐怕被被人指着鼻子骂徇私，还会落下个管家不严的诟名。
思及此，顿时脸色发黑，又是一拍桌子，“我再问最后一次，究竟是谁，对刘小姐的丫鬟下如此毒手的？”
冬小瓜一听，不对啊，方才不是说只要说了真相就饶了他们的吗？
难道是她方才将小姐招供得不够明显？老夫人没听懂？
在张老夫人即将发出第二波怒火的间隙，冬小瓜十分识趣地往跟前凑了凑，抿嘴一放，声音顿时如洪水一般轰爆而出，“老夫人，我说，是小姐，是小姐让我们这么干的。”
这下该够明显了吧？
老夫人既然问这么多遍，说明她是十分想知道真相的，若是说出真相讨好了老夫人，岂不是以后也不用跟着张晓艺受气了？
说不定老夫人一开心，还能每顿给她多加俩大猪肘子。
“是小姐说江小瓷这臭丫头害她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还害她被罚，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便命令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故意针对江小瓷，不能给她饭吃，不能让她手中的活儿干完了有空歇着，更不能让江小瓷好过。”
冬小瓜自以为立了大功，凑上前讨好道，“老夫人，我们都按照小姐的意思规规矩矩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