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柔挂了电话，景妡马上问：“怎么了？”
苏柔简单把事情说完。
景妡皱眉：“怎么这么巧，她偏偏就是身体不好？”
苏柔：“我去医院看看吧。”
景妡：“不急，等顾杰这边问完，我跟你一块去。”
顾杰很快结束了电话，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平时邀功的那种神采。
“景总，我刚问过了，技术部说他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也没有人给小助理改过权限，这件事他们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
景妡挑眉。
苏柔：“也就是说，有人没有通过技术部，就把权限改了？”
景妡有点头疼地问：“你们对公司比我了解，除了技术部，还有别的部门或什么人有这样的权限吗？”
苏柔和顾杰对视一眼，双双摇头。
“没有。”
“集团的规定很明确，而且温总的作风简洁雷厉，从他进集团开始，也只有在景总到ANS的这件事上一直不断破例了。”
“那就奇怪了。”
“还是直接去医院问当事人吧。”
“苏助理，你和我一块去。顾杰，你留在集团，继续按照你们原来的方向往下查。”
“好。”
一个小时后。
市中心医院，景妡和苏柔一前一后走进医院。
两人俱是外形抢眼的美女，又穿着昂贵的衣服，气场又飒又强。
“到了。”
“景总，苏助理，你们来了。”
两个找到小助理的外勤，见到两人，马上迎了过来。
“刚做完检查，现在人在病房里。”
“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不说，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一点都不害怕，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找到一样。我们带她走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
“知道了。”
“咱们进去看看。”
景妡率先推门进去，苏柔跟在后面。
是一个三人间的病房，但其他两个床上空着，看样子是还没有人。小助理就躺在靠窗的病床上，脸色看着蜡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像是看什么看的入迷了。
“林芝。”
从之前的资料上，景妡记得她叫林芝，今年才26岁，毕业后就到温氏上班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般能进温氏这种大公司的，应该都是有野心的白骨精才是，但这个林芝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虚弱的小花，脸上根本看不出半点斗志。
她听到叫声，看过来。
待看清楚来人后，眼里有什么情绪闪过。
“景总。”
“苏助理。”
她认识两人。
苏柔微微皱眉，对林芝的反应，心里觉得有些不对。
她是觉得自己已经做了那些事，怎么都是死，所以破罐子破摔了？正常人这种时候，见到来问责的，不是应该哭着求饶，或者极力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吗？
苏柔低低和景妡说了两句：“景总，我想先去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病。”
苏柔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林芝可能得了绝症。
也只有将死之人，才会真正看开未来。
景妡点头：“去吧。”
苏柔走后，景妡就坐在旁边的床上，细细的打量着林芝。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景总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发的那封邮件。”
“哦……那个啊。对，是我发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还可以发给集团的高层的？你的权限不够吧？”
“程序漏洞，我发现了，刚好可以利用。”
“程序漏洞？”
景妡笑了笑。
“你这个理由，也不是特别荒唐，要是我脑子不够用的话，也可以勉强信一信。但实在是我现在神志清醒，灵台清明，你这种狗血的理由，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排除了。”
“林芝，是谁告诉你那些事的？又是谁指使你发邮件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人指使我。”
林芝突然直视景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