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你回来啦。”
“出什么事了?”
“你和二爷爷不会有危险吧?”
早熟的小家伙,竟然只从这一个不上学的安排上就敏锐的猜到了大半。
景妡揉了揉他的头:“放心吧,没什么大事,但干妈和二爷爷担心你,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先在家里待一阵子。”
“最近我们可能不能再每天回来陪你了,你在家里要听杨伯和李婶的话,知道吗?”
“不管有谁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能随便和他们走,要先给我们打电话。”
“放心吧。”
小家伙乖巧的拍着胸脯保证。
“干妈,你和二爷爷也要保护好自己,我等你们回家。”
景妡被小家伙的话说的心里一酸,走的时候看到小家伙朝自己挥手,差点落泪。
以前做女儿的时候,没有体会到这种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羁绊,现在换了一个身份,终于还是体会到了。那是一种担忧难过又甜蜜的羁绊,因为知道还有小家伙在等着自己回去,所以不再是以前那样不顾一切的做事方式,开始有了缜密的筹谋和计划。
温时年直到下午才终于从冗长复杂的会议中挤出了时间。
甚至来不及说几句有没有吃饭,累不累的关心的话,两人就直接从公司前往私人机场,坐直升机赶去首都。
上了飞机后,温时年才和景妡说萧婧那边的进展。
“今晚首都那边有一场很私人的书画晚会,萧婧会去。”
“我已经找人要了入场票,一会到首都准备一下,晚上就去见她。”
“好。”
景妡突然就有点紧张,主动握着温时年的手,来回深呼吸了几次。
“温时年,我怎么有一种要和你上战场,还是那种咱们俩人面对千军万马的感觉?”
“害怕吗?”
“不怕……就是有点……怎么说呢,心情很复杂,无法形容。有点激动,有点刺激,又有点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会陪着你的,别怕。”
温时年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安慰。
景妡重重点头:“我当然不怕了——”
很快,她发现温时年竟然靠着自己睡过去了。
他的眼底有很重的青色,景妡没有再说话,眼底有心疼。
她一动不动,任由温时年靠着,让他能够多睡一会。
首都,南锣背后的一处四合院。
巷子里幽暗的路灯,有大半都是坏的。两人开车到巷口,就被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拦住了:“车子不能开进去,请出示入场票。”
两人跟着保镖一路穿过巷子,走进了四合院。
里面视野骤然亮堂了起来。
隐约还能听到从大堂里传来的说笑声,看来晚会已经开始了。
两人被领着进去后,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们没有往人群里走,而是径自去了旁边用餐的茶座,拿了两块点心当做晚饭,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大堂里的人。
“萧婧来了吗?”
“也没有她的照片,不知道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种女大佬,会不会很……那啥?”
温时年被景妡塞了一口点心,便再也不动其他的了。
等景妡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递过去一杯温水,开始说正事。
“萧婧应该还没到,再等等。”
“这种书画晚会,实际上是做什么的?”
“一般是拓展人脉圈的关系,谈合作的比较少……还有一种,是专门在这种场合贿赂的。”
“果然别出心裁。”
景妡惊讶地咂舌。
“那你说萧婧今晚来这里又是干什么?是收礼……还是送礼?”
“来了。”
温时年整理了一下袖子,起身,朝景妡伸手。
“走吧。”
“这个问题,一会你可以直接问她。”
景妡奇怪地朝门口看过去。
“哪个是啊?”
“刚又来了好几个人,不少女人啊。”
“东三十度,正在和拿着雪茄的男人说话的那个卷发女人,就是萧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