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床上的母子俩双双坐起来。
谁啊?
可能是管家?
小家伙蹭蹭跑去开门,看到来人开心的笑起来:“爹地!”
温时年嗯了一声,越过他直接走进来,目光很快捕捉到还在床上坐着的景妡。
景妡见进来的是温时年,下意识挪开视线。
就还是没消气,不想看他。
“宵夜好了。”
温时年看着景妡说。
景妡正想说她晚上减肥,不吃饭,肚子却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私人飞机上的饭菜虽然也不错,但景妡一向有些晕机,所以没吃几口……后来下了飞机,突然出现的雪芮,倒是冲散了她那点晕机的症状,再加上路上突然知道那件事,晕机是彻底好了,就是……肚子也开始饿了。
“走吧。”
温时年朝景妡伸手。
景妡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哼了一声,直接自己从床上下来,像是没看到一般,径自牵着小家伙往外走。
“走,月辰,吃饭去。”
“……”
温时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静默了半响。
抬脚跟上的时候,不由抬手揉了揉眉心。
最近生气的次数是不是有点频繁?
楼下,近乎皇宫级别的餐厅,已经点好了蜡烛,倒好了红酒,还有老式的胶片机已经放上了黑胶片,有低沉柔和的音乐缓缓流淌出来。
安东和妻子端着精美又具有地方风情的菜上来。
“先生,太太,请用。”
景妡在安东妻子的服侍下,坐在主位手边的位置。
温时年自然是坐在主位。
小家伙则坐在景妡对面。
一家三口,如果不说话,气氛是非常的温馨。
“爹地,我可以开始吃了吗?”
月辰着急地往脖子上塞好了布斤,对眼前喷香娇嫩的小牛排跃跃欲试。
“吃吧。”
温时年伸手拿了酒杯,看向景妡。
“喝一杯?”
景妡又是一声哼笑,没有说话,直接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应该是有年份的典藏红酒,入口的味道非常醇厚。
温时年见景妡还在生气,甚至干脆不回应自己,无奈地收回举着的酒杯,自己轻抿了一口,眉宇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受伤,还不等人看清楚,便放下了酒杯,拿起刀叉低头切牛排。他的动作非常优雅,刀叉甚至没有和盘子发出半点碰撞声。
景妡没有着急吃东西,在安东又倒满了酒杯后,毫不犹豫地接连喝了好几杯。
等她又一饮而尽了一杯后,面前的盘子突然被人拿走,紧接着另一个盘子放过来,盘子上的牛排被切开,每一块都大小一致。
“先吃饭。”
温时年的声音紧跟着落下。
他的动作熟练,像是早已经这样做过千次万次。
景妡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盘子,原本心里的那些不开心,突然间就像是失去了理由般,再也生不起来了。
“谢谢。”
她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最后的那点小别扭。
但却已经拿起刀叉认真开始吃饭了。
对面的月辰,虽然自己也会切,但力气到底有些不够,动作有点笨拙,看到温时年给景妡切好的牛排,羡慕的眼巴巴朝温时年看去。
“爹地,我也想要。”
“自己动手。”
温时年毫不犹豫地冷漠拒绝了。
“……”
“爹地,你偏心。”
“咳咳……那个月辰,我帮你切。”
景妡一口牛肉差点噎住。
顾不上之前还在闹别扭,脸上多了几分不好意思,被小家伙这么赤裸裸的控诉出来。
“不用了。”
小家伙被拒绝后,感觉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