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最近在南极。”
“很想他的话,现在去还来得极。”
“……”
景妡刚坐进车里,就听到温时年这神来的两句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小家伙窝在景妡怀里,正在和她解释。
“二爷爷说了,在外面遇到这种非常大胆的女人拦着他,就让我帮忙,只要我喊一声爹地,那些女人就都知道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
景妡眼角抽了抽。
回忆方才小家伙那声爹地叫的一点都不生疏……她现在有理由怀疑,这种事到底发生过多少次。
也难怪小家伙对温时年亲近,从来不对温分季抱有什么想法,分明是在外面的时候,小家伙也可以叫他爸爸。对于孩子来说,有时候称呼远没有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更具有象征意义,而当他其实可以和温时年叫另一个称呼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其实已经把温时年当做了爸爸?
“温——”
温时年利落地上车,挨着两人坐着。
伸手将小家伙拎到了自己怀里。
“唔——我想和妈妈坐。”
“你几岁了,自己多重不知道吗?”
温时年和小家伙四目相对,毫不留情地指出错误:“你会压到她的。”
小家伙到底还小,被温时年唬住,下一秒担心的朝景妡看过去:“真的吗?妈妈,我有压到你吗?”
景妡:“……”
她扶额。
月辰才多重,如果她只是弱不禁风的普通女人,或许会有点沉。
但她平时常做的都是极限运动,更不用说多年的拳击也不是白练的,别说现在月辰才5岁,就是他10岁的时候,自己也能抱的动。
但当她看到小家伙虽然一开始被温时年拎过去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熟练的在温时年怀里找到了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靠在温时年身上,没有半点被温时年那种严厉或疏离的气势所影响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突然就咽了下去。
她看着两人,没忍住问道:“你经常让月辰喊你……那个?”
温时年的目光马上落到了她脸上:“哪个?”
景妡怀疑他是故意的:“你说呢!”
温时年轻笑一声:“是。”
景妡倒也不是排斥,就是有些担忧:“但你们的关系……你这样,不担心以后月辰长大了,会给他造成困扰吗?”
温时年:“什么困扰?”
景妡:“对家庭的认知。”
温时年:“其实……从法律上讲,他本来就应该叫我爸。”
景妡:“??”
温时年:“把月辰抱回来后,他就在我的户口上。”
景妡:“???”
她感觉自己大脑有点当机。
什么叫在你的户口上?
温时年:“既然是我养,就要每一个细节都落实……如果在法律上都不被承认,那以后对他的规划发展会有很多影响。”
景妡感觉自己已经失声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半响才只问出一句:“那月辰知道吗?”
小家伙马上点头:“我知道!上幼儿园的时候,爹地就和我说了。只是因为分季爹地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在阳城,我都是叫二爷爷的,就像在湖心只能喊你干妈一样!”
景妡:“……”
“月辰,这些事,你真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他才5岁。
但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和别的孩子那样,拥有一个正常普通的家庭。虽然生在温家,身份卓越,但家这一块到底给他留下的是什么样的认知?
温时年看出景妡的担忧:“月辰不是普通的小孩,他的智商165,这种事别的孩子可能不懂,但他都明白。”
月辰:“法律上二爷爷就是爹地,血缘上干妈就是妈妈,连妈咪和分季爹地是别人以为的……对吧?”
景妡:“……”
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基因?
现在除了这么想,她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所以……户口的事,温分季不知道对吧?”
“连语心是不是也不知道?”
温时年挑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光是看他眼底的情绪就能看出来,他想做的事,不想告诉别人,别人怎么可能查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