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妡沉吟了一瞬,语气有些沉:“欧阳林语的事,背后牵扯到连家,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温时年一点不惊讶景妡这么快就摸出其中的关系,他甚至勾了勾嘴角:“是。”
景妡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就多了点恼火、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是故意的!”
温时年不语。
景妡却已经炸毛了:“连语心把股份给我,就已经让我和连家成为了对立面,现在欧阳林语的事,又和连家有关,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要让温绵绵压着这个事,等我来接手的吧!”
“你想做什么?是让我和连家对上?”
“你要搞连家?”
温时年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飘向窗外,眼角的笑意,让他整个人都温润起来,越发撩人。
只可惜这幅美男图,没有人有机会欣赏。
“是。”
他说。
然后就听见电话那边,景妡的冷哼声。
“我不做!”
景妡抗议。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想被殃及池鱼!”
“连家想重操旧业。”温时年语气平静,“一年前,连语心住院后,连家有人对月辰出手了。”
但平静背后,却是涛涛波澜,森森冷意。
“什么?”
景妡震惊。
她直接站了起来,换了一只手拿手机,一时无法接受。
“小家伙碍着他们什么了?”
“连家是什么脑回路?”
“温家发迹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干净,当时负责那部分产业的就是连家的长辈,后来集团改制,温家转向正规化,连家表面跟着一起改制,其实背地里的关系没有断。”
温时年平静地给景妡讲着温家、连家的关系。
听起来只是三两句话,但实际上这些内容,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和机会知道,这些事,就连温分季,可能知道的都没有景妡现在听到的这么清楚。
“你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景妡觉得温时年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就是一只千年的狐狸,明知道比起那些股份,现在小家伙更让自己放不下,她景妡不会被钱砸昏了头,但却没办法违背自己的情感。
连语心把小家伙托付给自己了。
小家伙和自己相处的很好。
他是自己……好歹也曾亲密无间过十个月。
现在,温时年说了这么多,分明是以小家伙的安危来威胁自己!
“你卑鄙!”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对月辰,除了我自己,我只相信你能保护他。”
温时年低沉的嗓音,透过冰冷的电路和信号,跨越大洋,万水千山的传进景妡的耳中。明明虚无缥缈,却莫名缓和了她的情绪。
她听出了温时年的信任。
而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特么的让人不能拒绝。
景妡沉默了起来。
温时年没有催促她,甚至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决定。
一时间,手机里传到对方耳中的只剩下彼此浅淡的呼吸。
终于,景妡开口了。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但我还是要问清楚,这件事你到底什么态度,是只具体到人,还是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