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妡愤愤地翻个身,面朝沙发壁,懒得搭理他。
温时年又开始低低地笑了。
好像他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总是会笑。
景妡没觉得自己特殊,反而更加恼火。
笑什么?
难道自己长得像笑料吗?
还是像谐星?
为什么总在自己面前笑?
她越想越不满,啊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也不管方才倒着时弄乱的发丝,好看的大眼睛,迸射着光瞪着温时年:“温时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搞搞清楚,那些破股份,不是我想要的!”
“你有本事赶紧拿走啊!”
“成天干涉我的生活,闯进我的地盘,还笑话我是几个意思?”
“我景妡,就算不是倾国倾城,好歹也是个大美人,我哪里看着搞笑了?”
温时年看着炸毛的景妡,心底越发柔软。
脸上的笑意,也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眼前的景妡就像是一个凶巴巴的小母狮,呲牙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自以为很厉害,但其实心底柔软,就是一个大猫,也只会叫嚣炸毛,并不会真的朝对面的人下嘴。
而这样凶巴巴的模样,在温时年眼里,才是鲜活的,真实的,纯粹的。
景妡的灵魂,是光芒万丈,充斥着无尽生命力的。
这份旺盛的、又凶又萌的生机,让温时年上瘾,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看的更清晰,想要更了解……还想要彻底占为己有,让她只在自己身边炸毛,只在自己面前凶巴巴。
“你还笑!”
景妡的声音越发危险。
让人不会怀疑,下一秒她大概就要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了。
温时年从心绪中抽回神。
给景妡倒了一杯茶。
“喝口水。”
“说了一路,不口渴吗?”
景妡:“……”
好吧,看在你还知道第一杯给主人喝的份上,先停战一口茶的。
景妡不太喜欢拒绝别人的善意。
所以她拿起茶,小口喝着。
温时年的目光却越发深沉,错不开。
看,小狮子就是这么可爱柔软。
一杯茶,也能让她消气。
某景·小狮子:温时年,你个大坏狐狸,你等着,看我不挠死你!
两人难得安静相处了一会。
温时年也没有再继续撩拨她,反而说起了公司的事。
“欧阳林语的事,你接手了?”
“嗯。”
景妡正沉浸在清甜的茶水中,心里嘀咕着好奇温时年是怎么泡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来,她突然狡黠一笑,从欧阳林语想到了温时年的风流债,威风凛凛地气势又回来了几分,也顾不上喝茶了,她放下茶杯,正色看着温时年:“温总,说说吧,欧阳林语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玩弄了人家小姑娘,又抛弃了?”
“你有没有买凶杀人?”
“放心,我既然是给你打工的,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帮你……逃脱制裁的,毕竟你现在是我老板嘛。”
温时年并不接景妡地挑衅。
他优雅地换了一个坐姿,靠在沙发上,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揉捏着眉心。
像是白天处理公事累及了,回到家放松的男主人模样。
景妡一个不小心,就又被这慵懒的老狐狸晃了神。
“欧阳家没有这样的手段,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如果去医院检查的话,小心点。”
温时年闭着眼,如玉的手指揉着眉心,低哑地声音,是叮嘱景妡的话。
这让景妡原本跃跃欲试的挑衅再次被浇灭了下去。
人家在说正事,还一副关心你的样子。
这时候再挑衅……那也太傻比行为了。
可是,不能嘲笑温时年这个老狐狸,心里也很憋啊。
景妡觉得回国的生活真是太难了,对自己一点都不友好。
她哼哼着:“知道了。”
转而又问:“对了,你去美国几天?小家伙在你们家到底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