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语承轻笑一声,掩过自己方才放肆的目光。
“我一直很好奇,景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语心对你那么信任,甚至超过我们这些家人。”
“今天一见,我突然有点明白了。”
景妡听着,没什么反应。
你明白?
明白什么?
我是那么肤浅的女人,能让男人看一面就明白吗?
这话温时年那个老狐狸都不敢说,你倒是很敢嘛!
连语承见景妡不说话,心里想了想,难道是知道自己今天找她的目的?但他是临时起意,听说景妡进了温氏上班,才突然打电话过去的……她就算有点本事,总不能知道自己当时心里想什么吧?
“景小姐,你和语心是怎么认识的?”
景妡终于正眼看向了连语承,她笑了笑,笑意有些变幻,让连语承来不及琢磨出味道,就已经尽收了回去:“连大少,你是要审问我吗?”
她随手摆弄着面前精致的茶杯,语气透着漫不经心:“真是不巧,我不想回答一切和连语心有关的问题……股份的事,你们可以走法律途径,或者直接在商场上宣战。”
说着,她的气势陡然迸射,目光也锐利了起来:“但请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以私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是连大少您,还是您的妹妹连语意,我不认识你们,如果你们再随便打扰我的生活,下次……我真的会报警哦。”
连语承:“……”
听到景妡说连语意,他就已经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连语意最近找景妡的麻烦,甚至还追到了苏州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一直在暗中旁观,没有出手,本来还指望连语意能有点用,结果那个废物……哼。
他心中被景妡不客气的话激起的火苗。
但这么多年的伪装,让他哪怕在生气,脸上也依旧带着笑,就好像景妡方才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一般。
“呵呵呵,景小姐,别生气。”
“我知道,连语意因为分季的原因,最近去找过你。”
“其实……我今天冒昧请景小姐吃饭,也是为了给景小姐赔罪的,连语意之前的行为,和我还有父亲没有任何关系,纯属她自作主张,想必景小姐也知道,她和分季……哎,家丑啊。”
景妡静静地看连语承卖力演戏。
连语承招呼了服务员进来倒酒,然后站起来,端着酒杯要敬景妡。
“景小姐,这杯酒,向你赔罪。”
景妡接过了酒杯,却没有着急喝。
连语承说完就一干而尽,不管真实目的如何,姿态做的很完美,没有任何可以让她继续撕的契机和破绽。景妡笑了笑,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是93年法国北方庄园的葡萄酒,我记得那一年的雨水特别多,所以酒味里面的香甜气息要比其他年份的都浓烈。”
连语承眼中闪过几分惊讶。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懂这些。
品酒这种事,不是随便上上课就可以速学而成的,必须有雄厚的经济实力,能够随时现场去品酒,说白了,就是要喝过,才能这么精准的从口味分辨出年份……这种能力,连语承、温分季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耳濡目染就会了没什么稀奇的。
而像是连语意,别看她已经回连家好几年了,但也还没有景妡这样的能力。
但景妡……连语承调查过她,她的家世普通,从小跟着单亲母亲长大,除了五年前认识连语心后,突然出国后就失去了消息。
这五年,她到底和连语心做过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