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辰又跑过来牵着景妡,要带她去看。
刘婶有些诧异、好奇地朝景妡看过来。
干妈?
这位漂亮的女人,是小少爷的干妈吗?
但她为什么会和温总一起……这里温总除了偶尔自己过来住,也只带小少爷来过,就是小少爷的亲生母亲,那位大少奶奶来苏州,都不曾被允许来过这里,现在一位干妈,却能由温总亲自带着来别院?
刘婶看景妡的目光既好奇又古怪。
景妡倒是没往深处想,只当是她也知道股份的事,所以对自己好奇。
小家伙的金鱼,就养在台阶旁边的睡莲缸里。
金鱼和睡莲相映成趣,在清澈的碧水中,很有意境。
但景妡的目光,却多放在那低调朴素的缸上面。
若是她没看错,这缸应该是件古物。
上面的黑釉剔划手笔,有几分鹤壁窑的风格。
上次她曾见过一件清朝的鹤壁窑花瓶,起拍价百万以上。
景妡看着这不起眼的花缸,心里啧啧两声,越发了解了温家的豪门气质。
她没有在外面看太久,温时年已经先一步到了门口,回身催促两人。
虽然院子保留了原本的框架,不似现代化的别墅,但这宅子本身就有两层小楼,内里在灯光等处加以改造,实际上风格已经偏现代,介于民国和八十年代港风之间的感觉,但又有现代的简约和利落。
“你和月辰住楼上。”
温时年淡声道。
景妡不知道他的规矩,再加上来的路上已经被安排了一次,这回根本没想法再白费力气。
但旁边跟着的刘婶,却再次惊讶。
这别院以前温总从没带女人过来,今天不仅带了女人来,竟然还安排这位小姐住二楼的主卧?她可是知道的,楼上的房间按照设计师的设计,是男女主人和孩子的,楼下才是书房客房。
温总之前大多在书房办公,所以多歇在下面,但现在却……刘婶看景妡的眼神更加古怪热切了。
“那我帮小姐把东西拿上去。”
“还有床单被罩,也换上新晒好的。”
“刘婶,我帮你。”
温月辰倒是很开心景妡和自己住的近。
景妡也跟着温月辰一起上楼了。
两人在楼上折腾了许久,直到刘婶做好饭,上楼招呼两人吃饭才起身下来。
温时年应该是去书房处理公事了,两人下来的时候,他才从书房出来,竟是还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情绪微沉。
“二爷爷,你又忘记摘眼镜了。”
温月辰不仅嘴上提醒,还跑过去要帮温时年摘。
反倒是景妡,见到戴着眼睛的温时年,有些惊艳。
之前温时年给她的感觉是冷肃矜贵,不爱说话,低调霸道,但戴上眼睛后的温时年,却又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哪怕现在皱着眉,周身的气压也低低的,却还是多了几分柔和的意味,不由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他那明朗潋滟的脸。
温时年低头,由着温月辰帮自己摘了眼镜,再抬头时,精确地捕捉到了景妡的目光,朝她挑眉。
景妡被看的心里一惊,忙收回了目光。
“咳咳,吃饭……吃饭了。”
她有点心虚的找补。
温时年收回了目光,没有说什么,带着温月辰坐下。
刘婶是苏州本地人,擅长做苏州的特色菜。
桌子上有樱桃肉、松鼠桂鱼、碧螺虾仁、手撕叫花鸡、鸭汤。
每一道看起来都让人垂涎欲滴。
温时年开动后,温月辰才雀跃的去夹樱桃肉吃。
小家伙喜欢吃甜的。
苏州菜倒是很适合他的口味。
景妡和小家伙口味相似,对樱桃肉和松鼠桂鱼都很满意。
温时年看着两人相似的口味,目光微沉,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开来,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
待吃完了饭,景妡一边陪着小家伙剥石榴吃,一边问温时年:“我下午有点事要出去一趟,温总还要继续跟着吗?”
还不等温时年开口,小家伙先问道:“干妈,你要去哪?”
景妡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我给慕大家准备了点礼物,之前定好了,约了下午去取。”
温时年:“秦淮河上的演出四点开场。”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