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黎就是不想解释，她知道她越是沉默，顾西泽就越心里窝火。
她摇摇头，潇洒地往前走。
顾西泽果然不甘心地拦住她，吼道：“阿黎！”
她抬头，眼里毫无波澜。
问题的答案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了意义，苏黎这么近地看着顾西泽，嘴角尽是嘲讽：“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还手的。”
“可是已经不是以前了。”
苏黎希望他能明白，自己在乎的不是她和别人要怎么打交道，而是她与顾西泽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太多了。
她就是故意想让顾西泽闹心，想看顾西泽不痛快。
空气在这一瞬间骤然沉寂下来。
顾西泽怎么会不明白苏黎话里的意思？
他面色惨白，方才愤怒的神色已然在苏黎失望的平静中化为一滩落寞和自责。
“阿黎。”他低声呢喃，像害怕丢失宝贝的孩子，俯身抱住了苏黎。
“对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苏黎的发间传来，顾西泽在抱着苏黎的同时也将自己的脑袋延进苏黎的脖颈里，手臂抱紧。
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一定舍不得伤害苏黎。
低哑沉闷的道歉声音从脖颈传来，男人喷出的热气在脖间久久未散，苏黎白皙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觉得酥麻的时候，内心居然只是一阵恶心，恶心到想吐，想狠狠的推开这个男人。
“顾西泽，你不觉得现在道歉已经晚了吗？”
苏黎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姣好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本就瘦小的身子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娇小。
若不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有在抱苏黎，顾西泽突然触手是这个体重一定会心惊。
如果对不起可以让孩子复活，她愿意接受。
可是不能，再多的又有什么用呢！
“当初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相信我了吗？”苏黎转过头，将目光落在已经抬起头的顾西泽脸上，语气悲哀。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苏黎继续说道，在看着顾西泽面容僵硬突然毫无预兆的笑了。
要不是顾西泽一直在提醒她，她都要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阿黎，对不起。”顾西泽轻声开口，眼里流露出一阵的不安，略带蚕茧的拇指蹭了蹭她的脸，眼中的怜惜之意溢于言表，“是我错了，是我被嫉妒蒙蔽了。”
他只是太爱了，太怕失去了！
苏黎将顾西泽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晚了，顾西泽，真的晚了。”
苏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不拿把刀捅进顾西泽的身体里面。
顾西泽脚下在动，依靠在他身上的苏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胸口一阵的起伏，她分不清他是难受还是生气。
但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要是真的对我愧疚，就把我放了吧。”
苏黎冷淡的开口，她对顾西泽已经失望至极，再像以前那样是不可能的。
顾西泽倨傲的下巴绷紧，一双含怒的冰冷眸子直盯着苏黎，寒冷又犀利的不错过苏黎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