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而战。
数不清的思绪在格雷的脑海里横冲直撞直到剧烈的痛楚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撕碎时他猛地清醒过来。
茫然地看向四周贾蒙的尸体与收容器被猩红的枝芽团团包裹僭主与血海都消失了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冷汗混合着鲜血浸透了格雷的衣服他张大了口用尽全力地深呼吸试着驱散开心底那复杂且难以形容的情绪。
握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格雷突然发现握剑对于他而言是如此困难的事。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格雷转过头来时的道路内浮现起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有人追赶而来了。
他的身影渐渐浮现凄白的面具展露在了眼前。
“妄想家”
格雷困惑道他不明白妄想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之前的交易中不是说好让自己来夺取那个东西吗?
想到那个东西格雷便感到一阵头疼僭主的临时起意搅乱了一切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完成诺言了。
可正当格雷准确说些什么时疯狂的幻想在妄想家的身旁浮现一根又一根铁铸的手臂凭空而现手握着数不清的刀剑。
负权者的力量在顷刻间释放几乎是在一瞬间妄想家便出现在了格雷的眼前冰冷的刀刃沿着既定的弧线划动一旦落下格雷将被切分成数不清的肉块。
残余的以太高涨格雷将沉默之剑横在身前尽可能地保护躯干。
他搞不懂妄想家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妄想家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对待陌生的竞争者一样。
最令格雷感到心惊的是妄想家的力量与妄想家仅有的几次交流中格雷都曾试探过妄想家他没有从妄想家的身上感受到多么强大的以太反应可这一次他直接以负权者的阶位出现。
格雷无力再思考这些了他的脑子里充盈了太多的情报数不清的思绪几乎要将他的大脑撑爆。
闪烁的重重火花后格雷的身上多出了数道狰狞的伤口整个人也重重地砸向了一侧的岩石上咳出大量的鲜血。
妄想家试着追击将格雷彻底杀死可这时一双手臂凭空伸出从后方抓住了格雷的双肩。
冷彻的寒意延着手臂袭上格雷的身体而妄想家也停下了步伐他能看到那站在格雷身后的身影。
“我期待你接下来的抉择。”
不知道他是在对格雷说还是在对妄想家说僭主双手用力将格雷拉入模糊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妄想家久久地凝实着两人消失的位置随后挑起利剑切开了重重血肉正准备伸手去拿浸透鲜血的收容器时轰鸣的枪声响起。
枪手连扣六次扳机六发致命的炼金弹头尽数释放划出一道道致命的轨迹朝着妄想家砸去。
对于负权者而言炼金弹头的威胁性已经大大减少了但这不代表没有威胁性。
以太升腾在虚无之中编织出厚重的钢铁盾墙凭空出在了妄想家的身侧挡住了沉重的枪击可枪手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啸风骤起数把飞刀在狂风的托举下疾驰而来。
精密的操控下飞刀轻易地绕过了盾墙的防御斩向妄想家但这样的攻击显然太小瞧他了。
刀剑挥起飞刀被斩成碎铁妄想家看向发动攻击的来者只见他正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手中还保持着换弹的动作。
“早早上好?”
帕尔默想了想以这句糟糕的话作为对话的开始。
妄想家并没有被帕尔默拖入他那弱智的频道里他很清楚当帕尔默出现时另一个人一定也在附近他才是最棘手的那个。
得承认妄想家这样的判断没错但很显然他有些低估了这两人的胆大妄为当妄想家注意到异动所在时一道钩索已经缠绕在了收容器上猛地拉扯就这么当着他的面飞了出去。
妄想家试着拦截可帕尔默已经完成了换弹他毫不心疼地扣动扳机沉重的弹丸封锁住了妄想家行动的种种轨迹。
可这样的攻势对于负权者而言还是太脆弱了更不要说面对这纯粹的幻想造物。
以太相互纠缠化作锁链一层层地锁在了收容器上和钩索较劲更多的盾墙拔地而起阻拦住了帕尔默所有枪击的路线。
钩索的尽头上方的岩壁破碎隐藏在其中的伯洛戈一跃而起。
果然这事情没自己想的那样顺利早在这一切开始之前自己对泰达心生警惕时伯洛戈就仔细考虑过如果正面对抗了自己该如何处理泰达。
结果是没有结果。
面对这纯粹的幻想造物伯洛戈发现对于泰达而言唯一的限制只有以太的消耗以及他自身的想象力而已。
他需要焰火便能幻造焰火需要浪涛便能唤来浪涛在泰达的领域内他的所思所想都将幻想成真。
对于这样的敌人伯洛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战斗只能将一切交给随机应变。
锋利的刀刃凭空浮现准备将伯洛戈的钩索就此斩断可在它斩断伯洛戈的钩索前钩索上延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铁枝将袭来的刀刃全部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