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澈目光里含着三分宠溺三分放纵三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奴婢:“将这些撤下去。”
他们用过早膳后去花园散了一会步。
回来下人便来汇报说凌老爷和方姨太到了。
萧奕澈命人去将秦先生请来。
凌向月欢喜的去了闫和堂。
“爹娘。”
她跨进门槛厅堂就坐着凌起善方婉容丞相还未回来。
几上还有他们提的一些礼品。
顾氏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有出来。
凌向月对她出不出来无所谓她在场的话待会反而还不好让秦先生检查爹娘的身体了。
“爹你最近毛病没再犯吧?”下人早已经备好了茶水等。
凌起善迟疑的说道:“倒是没再犯……”声线里透露出一丝愁容。
萧奕澈随后跟进来。
“岳父岳母。”他弯唇打了声招呼平静不失风度。
凌起善忙站起来笑道:“郎婿今日也在府里可不要因为我们耽误了正事。”
几人寒暄一阵。
萧奕澈来时听见了凌起善话里的迟疑于是便问道:“岳父近日身子可是有不适?”
凌向月看向爹爹再看向娘亲凌起善也看向凌向月最后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最近身子确有些不适可能是年轻时留下的老毛病犯了。”
萧奕澈勾唇笑了笑抬手安抚道:“无妨我有个朋友精通医术待会让他给你瞧瞧。”
凌向月点头太好了秦先生待会来了就可以看看了。
若是一家人能摆脱那个老君那就太好了——
凌起善又和萧奕澈说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
原来那天去的沛河码头竟然就有爹爹的货船那日萧奕澈去那特意派人视察了一下。
在凌向月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在那里办了很多事。
比如埋在水底的暗卫靠近他们的那艘游船船上昙花一现的男子。
凌向月惊慌的后退那一脚。
时间上的吻合。
种种迹象表明她有事瞒着他。
所以他今日刻意腾出时间将岳父岳母请到府里来再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之中看能否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虽然感觉凌向月有事瞒着他可具体是什么事他还没有摸清。
凌向月其实不想爹爹这个年纪了还在生意上忙碌。
她上次去萧奕澈的书房原是想偷偷拿他的章子写封书信给爹爹买一个员外。
谁知道他的那间书房里没寻着任何印章。
于是这事便搁下了。
不如什么时候问问爹的意见。
毕竟员外这个官只要有关系和有钱就能买到了。
虽然是个闲职可是能将爹的商籍户口给变成官籍。
几人正谈话间下人汇报说:“大公子秦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秦岚白衣纶巾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进来厅堂后给萧奕澈行了行礼:“大人。”
然后又对凌向月和凌起善方婉容拱了拱手:“夫人凌老爷方姨太。”
凌起善客气的笑道:“叫伯父即可伯父即可。”
“是啊。“方婉容看着他附和一句医者仁心秦岚看着就是一副妙手仁心的模样。
所以他们两人对秦岚抱有很大的希望。
凌向月命丫鬟给秦岚备了茶水。
简单的交代几句后萧奕澈便说道:“岳父你们先给秦先生描述一下身体的毛病。”
“对对。”凌向月点头她顾不得坐下看向凌起善。
凌起善目光看向远处似乎在回想一想起腹部的疼痛眉宇便皱了起来:“好似有东西在里面钻钻心的疼——”
这个描述太过笼统并不能说明什么。
凌向月想起爹说的老毛病于是提醒他将年轻时发病的征兆和当时的情形也说出来。
萧奕澈目光一直追随在她脸上丝毫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况且凌向月此刻也没想过还要掩饰什么见她比岳父还要积极的样子萧奕澈除了划过一丝柔情外还起了一份疑心。
“那是十三年前哦那时月娘刚满三岁我正准备给她找个教书先生来了好几位应聘的当时正在堂上一一和他们问话谁知道腹部却突然剧痛了起来也是像那日那样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凌向月清醒过来没错的一定是当时汲墨给爹爹使了什么慢性毒|药。
他只描述的腹部钻疼秦岚猜想约莫是肠胃上有毛病于是说道:“请凌老爷把手给在下看一看。”
凌起善将手腕露出来搭在几上秦岚上去挽起袖子搭上——
脉象平稳并无异常他又要凌起善张开嘴将舌头露出来。
翻了翻眼皮一一检查过去均没什么问题。
秦岚笑道:“夫人无须担忧只是肠胃上的一些问题凌老爷身体十分健康夫人多虑了。”
凌向月真想掀桌不是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