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可能干坏事了。”
青竹等木槿离开悄声对躺在贵妃椅上的凌向月说道。
周围有丫鬟伺立不过站得比较远。
凌向月有些犯困懒懒的说道:“既然是坏事就不要告诉我我吓不得……”
青竹没有理会自顾忧愁的说道:“这次丞相府要是因此而受牵连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凌向月醒了醒神终于正色的看向她:“你在说些什么?”
青竹抬眼望下房间其他的丫鬟。
凌向月挥手让她们出去。
待只剩她们两个后青竹才低着声音说道:“小姐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做的那两块给二姨太准备的香膏?”
凌向月看向她鬼鬼祟祟的表情点了点头:“我记得她一并合着嫁妆拿走了怎么?她用了?合该……”
青竹垮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说:“如果是她用了倒好了关键现在不是她用了。”
一想到早上的时候听说皇太后昨天下午亲自来了一趟丞相府把英氏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说要彻查此事的时候青竹就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慢慢说我听着。”
凌向月见她有出神的迹象便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身来。
波光粼粼的大眼睛看向她等着她下文。
“小姐皮肤真好……”青竹由衷的感叹。
感叹过后又想起忧愁的事情。
“原来二姨太将小姐的嫁妆都送回了娘家被英柔给捡着了英柔又把香膏送给了安公主安太太用了后全身起了红斑听说现在还没好。皇太后昨天下午还为此发了火说是丞相府的人私自在皇宫偷运贡品……”
越听凌向月眼睛张得越大。
她微微拧眉:“怎地这般巧合?私自偷运贡品可是大罪我们该如何证明香膏不是皇宫的贡品?”
青竹也犯愁。
卖身给了萧家谁也不希望萧家因为她们两个的无心之矢而涂上污点。
“小姐那个安夫人怎么一直不见好转?当初你不是说只是难受一晚上吗?”
“我也不知。”
凌向月没心情再躺下从贵妃榻上起身。
“此事得找爹爹问去。”
明日便是元宵节到时丞相府会有一场宴席。
如今爹娘住在萧奕澈的那座随园里。
过去的时候路程也短了些。
“爹。女儿给你说件事。”
到了随园。凌起善正准备出门一见女儿来了便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明晚的元宵节放心吧郎婿已经邀请了到时我和你娘肯定去的。”
萧奕澈已经对爹娘说了?那正好。她就不用开口了。
可是她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凌向月忙拉住他:“等一等女儿要说的不是这个。”
于是将青竹说的那事从头到尾告诉了他。
凌起善听完却乐呵呵笑了好半天。
“你也太小心眼了。跟她计较这些做甚?白白的浪费爹两块香膏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很贵重的?”
凌向月错愕。
“可是现在皇太后……说要彻查此事到时若是诬蔑萧家私运贡品或者查到女儿头上。哪样都没好事……”
“是啊老爷。”青竹在一旁跟着干着急。
凌起善不甚在意的笑了几声。
温和的说道:“月娘也难怪你们了。妇人之仁终究不懂得朝堂上的事情。若是皇太后真的要用此事对付丞相府她就不会亲自到丞相府去况且这事对萧家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无痛无痒你无须多虑了。”
朝中的事复杂难懂牵连甚广。
他原也没期望自家女儿在从未接触过的情况下能无师自通将朝堂大事分析得头头是道。
凌向月赧然始终有些不敢相信萧家能有那么大势力连皇室都不惧吗?
她和青竹面面相觑。
凌起善摸着下巴眼中精光闪了闪:“说不定这还是爹爹将临汐的家产迁徙到京城的好机会呢。”
“当真?”凌向月不确定的问道。
凌起善算了算时间急着出门:“爹爹还有事回头聊先出门了。”
凌向月看着爹出门的背影出神。
爹整日忙于生意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起先来京城的时候苦着一张脸现在倒好了整日虽然也忙着不过笑容却多了。
进屋和娘说了会话。
方婉容笑容满面:“娘如今才觉得是在嫁女儿。”
手里拿着一件喜庆的披纱在缝制着。
凌向月欢喜的走过去摸上那件披纱赞美道:“明明京城第一在这里。”
方婉容失笑拍掉她手:“别摸脏了。”
母女俩又喧了一会话全家人都沉浸在凌向月能升格为正妻这件事上并且至今还觉得不真实像做梦一般。
回府的路上凌向月掀开车帘子的时候恰好看见一名缩在巷子角落的流浪汉。
似乎冻僵了。
直到马车远去了二十米她还将视线落在角落里那堆东西上。
烂布木块脏脏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