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关系却又好像没有一丝联系童鸽那反复无常若即若离的态度总是抓挠着陈晔霖的心试探着陈晔霖的底线。也幸亏童鸽在外地拍戏若是在眼前陈晔霖一定不依不饶。
收起手机弋川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晔霖冷峻的脸她怕陈晔霖会生童鸽的气。
偏偏这次陈晔霖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怒气更没有提及对童鸽的询问。
虽然弋川对此心生疑窦但她也不敢轻易去主动提起衍生出旁枝末节的纠葛就不好了。
她又不是陈晔霖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陈晔霖的心也会疲累。
对陈晔霖而言童鸽是她想要抓住却始终不可企及的妄想他也从不去认清童鸽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他们都是有着执拗性子的人他们各自的堡垒都太过坚固坚固到不容许任何意外的侵犯。
人的一生中能毫无索求、真心付出的只有友情。
“容儿你没事吧。”罗圣羽收到消息就第一时间赶到花容的家扑上去紧紧抱住她身上穿着的还是睡衣。
心感安慰花容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卸下了她所谓的刚强:“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你能想象吗?这次是我最厌恶的人救了我……很讽刺很戏谑吧……”花容面对眼前的这个小作家也能直抒胸臆。
多年的好友怕只有罗圣羽能一语道破:“你真的讨厌你说的那个林弋川吗?你为什么讨厌呢?”
手里捧起一杯冒着白色热气的奶茶思绪就像袅袅白雾无规无律花容找不出更好的解答:“因因为她抢了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
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变色罗圣羽习惯了赤诚地面对花容:“可你当真爱陈晔霖吗在林弋川没出现之前你就爱他吗!”
这是花容所面对过的最尖锐的问题了确实在林弋川出现之前她对家族之间默许的联姻是万分抗拒的她曾恨不得跟陈晔霖没有一丝半点的瓜葛无论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
“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其实只是不甘心东西被抢走吧就像对待自己的玩具一样。你并不是对陈晔霖有情而是对东西归属的不满你也并不是真的讨厌林弋川你只是太过执着于坚持立场。”罗圣羽年纪不大却总能切中要害指出症结所在。
然而花容却找不到任何方式来驳回相似的出身相仿的年龄又不得不承认罗圣羽要比花容成熟稳重得多。
两个从学生时代就成为闺蜜挚友的女孩子相拥而眠去回忆着青葱岁月的点滴夜静谧而美妙。
花容个性张扬嚣张却藏着单纯赤忱透明的心灵;罗圣羽纯净自然圣洁内心却残忍落寞锋利。花容一直都不知道罗圣羽有多羡慕着她的鲜明色彩而罗圣羽自己却只有让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两极。
流亡于这个尘世不论任何背景任谁都不容易任谁都不轻松。心间的沉重划不定的归属感都让人们彷徨无措。
抽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陈晔霖对着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发呆酒色如同静脉最深处的血液沉淀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不是一个好人可我也不该是一个心猿意马的人。陈晔霖一口气饮下杯中之物懊恼焦虑。
电视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他却努力尝试在心图上绘制出她的模样。屏幕上清晰了心里的样子却模糊了;名义上贴近了心里的距离更远了……即便如此仍旧怀念那日的惊鸿一瞥他以为他真的花心却讶异于心底深处那执着的眷恋。
千篇一律的白天背后却拥有每一个不一样的深夜人们只有在夜晚才有功夫思索着自己的事。空旷的大街上阴暗的角落里树影婆娑张牙舞爪的怪兽正在拼命妄图挣开牢笼乖巧文静的女孩儿都会远远地避开没有光亮的地方。
她渴望光亮如同卖火柴的小女孩渴望家庭的温暖;她瞳仁中漆黑一片就像层层将自己紧紧束缚的春蚕从自缚开始就已死亡别拿人类擅自忖度的意义来歌咏她的悲哀。
一无所有的时候我该如何找到你?女孩儿衣衫褴褛失魂地坐在24小时atm银行的台阶上。
与此同时弋川正享受着方亭特地准备的水果拼盘大快朵颐。就连看着弋川吃方亭都认为是一种享受在能够疼爱她的日子好好疼爱比什么都重要。
“少吃点再吃成大胖子了。”陈晔霖戏弄似的抢夺下弋川手里的水蜜桃。
嘴巴被葡萄塞得满满的弋川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还给我水果才不会胖。”
陈晔霖故意地把桃子放在了弋川的头上窃喜地摇头:“变成大胖子我可不养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