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弋川换好衣服周潇潇在临走前对她做最后的宽慰:“别放心上忘了刚才吧他——本不是这样子的。好好休息吧姐姐。”
周潇潇跨出弋川房门的那一刻弋川差点想要挽留潇潇、想让潇潇留下来陪伴自己可冷静下来转念一想:我怎么会需要保护呢?
低眉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弋川在内心哂笑着自己:我并不是一个软弱不堪的可怜人类啊我怎么忘了我是精灵我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呢!
并非世上的所有事都会按照人们预期的如愿进行越是想要逆势就越容易被湮灭。顾濠花钱托关系也没有能阻止舆论的蔓延它就像森林里的大火一旦风势起来任凭你再有心也无力。
只是单纯想要守护这个特别的存在只是单纯想要守护传说里的光芒但是顾濠却没有一丝与人类欲望抗衡的实力。
放下手机顾濠拉紧窗帘隔绝最后一抹月光他低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不如消失吧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不要再回来了。”
总是大半夜被闯入者打扰张丽已经习以为常了而这种时候来找她的不会是别人只有童鸽。
“你能够把关于童鸽的报道压下去吗?我不想连累她不得安宁!”童鸽总是单刀直入。
有时候真的懒得去骂她蠢可张丽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语气并不坏:“你省省吧到底谁连累谁啊?对你的议论好不容易被现在这些压下去了你还要闹腾什么?你一个明星那个什么林弋川只不过一个普通丫头孰轻孰重?我拜托你帮帮忙不要胡闹了好不!”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不过童鸽心里实在是不愿意无辜的弋川受到牵连当初陈晔霖纠缠自己时是弋川竭尽全力守护自己。
“我们一定要这么自私吗?有可能动动嘴皮子我们就能帮助别人摆脱困境呢?”童鸽心里很凉很凉。
“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放不下?”张丽觉得人偶尔自私一些没有什么危害。
童鸽走之前抛下了最后一句话:“朋友。”
接到刚下楼的童鸽张青遥刚想张嘴问就看到童鸽无力地摇摇头他便都懂了。
“你也尽心了希望弋川坚强一些风头过去就好了困扰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张青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担心毕竟在他看来弋川也只是个单纯的姑娘。
还有那么一个跟他们没那么大关系的人她悠然地躺在柔软的高级真皮沙发上刷着手机头条给她推送了同一类八卦新闻。
花容先是冷笑一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喃喃自语:“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整天都想着挖人隐私个个都是编剧却又没本事去做成个正经编剧。”
早就不去刻意关注跟陈晔霖有关的人和事了可是新闻软件一旦将有那么一丝关联的推送到她眼前花容还是会不自觉地点进去。一转眼花容还是拿起了手机即便不相信网络上千姿百态的故事她倒也真的想要知道弋川的背景资料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能够降服得了陈晔霖。
降服?世上目前还没有能降服陈晔霖的人吧就算稍有轻微改变他骨子里终究还是那个最自我的人。
如鬼魅般凌晨两点陈晔霖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弋川的床前吓得弋川惊觉横生一身冷汗。
对先前粗暴的歉疚也被内心的不甘磨灭陈晔霖一心想要知悉弋川的身份他笃定弋川有所隐瞒却始终不能理解。
“啊?”弋川迅速用被子遮蔽自己的身体裹成个球。
陈晔霖一把扯掉弋川的被子伴随着低吼:“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的真名是什么?”
我想要知道我爱上的是一个什么人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人……陈晔霖心中这样想着。
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弋川心有余悸下意识护着自己单薄的睡裙。
拉扯中陈晔霖用力过猛撕断了弋川一条肩带又刚好重心不稳摔倒在弋川身上手竟然扶上了弋川的胸部。
一时间盛怒难以自控弋川双眼迸发出绿光如同邪魅一只手掐住陈晔霖的脖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过去将陈晔霖按在墙上越举越高。
她吓坏了她癫狂了她入魔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晔霖血红的眼角溢出一行泪黑眼珠翻得都快看不到了。眼看陈晔霖即将气绝弋川刹那间恢复了正常钳制陈晔霖脖颈的手瞬间松开了。
咚的一声陈晔霖硬邦邦倒下的那刻弋川害怕极了将他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不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
妖即是妖难控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