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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快点吃吧可不能辜负贝安沙的一片心意对吧。”加仑老头阴险的笑着深呼吸闭上眼猛地一口气将碗里的煮面条给扒了下去。
然后打了一嗝从嘴里吐出一团黑烟拍拍肚子转头得意的盯着我。
“哼愚昧之徒。”我推了推鼻梁冷笑一声。
这老头太小看我了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会害怕这一碗小小的煮面条吗?
我缓缓合上眼往事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去。
然后拾起调羹轻轻勺了一口在木制调羹发出滋滋滋的快要融解的冒烟声之中一口一口的宛如品尝着甜点一样将这碗黑色黏糊状的煮面条吃了下去。
“嗯还不错。”放下碗我优雅的掏出手帕刚要抹干嘴巴想了想忽然放了回去改而将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凌乱无比的加仑老头他身上的斗篷扯过来往嘴上一抹。
只听见滋一声等我抹干嘴松开手的时候加仑老头的斗篷已经多了一个大洞。
“我的宝贝斗篷啊!!!”好一会儿对方的痛哭惨叫声才凄厉的发出。
“老师怎么了?”贝安沙不明所以。
“没什么人老了精神错乱了。是常事。”我笑安慰着眼前的单纯女孩。
“再来一碗。”
“好的。师兄贝安沙的煮面条好吃吗?”
“很微妙……意外的有一股直冲脑袋的刺激感。”
“真的其实贝安沙也这么觉得不愧是师兄诶嘿嘿”
贝安沙很高兴的给我又添了满满一碗然后是还在抱着斗篷伤心流涕死死瞪着我的加仑老头。
锅子很小每人两碗吃下去也就差不多见底了。最后一口吃完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嗝喷出一口黑烟。
老实说只要尾巴和胃袋够结实能撑得住这煮面条吃起来还是蛮带感的。
我摸了摸肚子想到。
再看看见底的锅子以及贝安沙意犹未尽舔着嘴角的模样心里一横。
干脆就把黑暗晚餐进行到底吧。
“咚”的一声一个四四方方的双层黑色木盒被摆到了三人面前。
“师兄。这是……”贝安沙就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对出现的任何事物都充满着好奇心眼看这个盒子迫不及待的就问了起来。
“哼。这是通往咸味地狱的大门。”我搀扶着额头冷酷一笑将盒子打开。
里面的摆放整齐甚至宛如艺术品一样的各色菜肴。
“来吧不用客气今天我的就大出血。特地让你们尝一尝。”
虽然很可怕但毕竟是小狐狸亲手做的充满着她的心意在里面寻常人想吃我还不愿意给呢。
“小子别危言耸听这是你做的?”加仑老头凑上来盯着盒子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咽了咽口水。
“不是。”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品位。”他似乎放心了。
“那就让我先来尝尝吧。”
他夹起一口看了看筷子没有融化道了一声好。
再看看颜色虽然已经过了有两天但还是鲜嫩欲滴青菜的绿肉的鲜嫩都保持的很好于是又道了一声妙。
但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小幽灵的前车之鉴让他不惜伸指去捏了捏发现并没有隐藏着不可嚼动不可消化的奇怪东西顿时满心欢喜道了一声善。
这一下加仑终于夹着菜肴送入口中大口一嚼。
轰隆隆————!!!
晴空仿佛闪过几道开天的霹雳保持着含筷的姿势加仑的面孔扭曲的就好像暴走漫画里的角色。
“水……水……”他艰难的发出嘶哑声向我和贝安沙伸手求救。
“看你急的早就准备好了。”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将准备好的一大盆清水递了上去手指一滑一颗酸梅干掉入了盆中。
毫无防备的加仑接过水盆猛地一灌顿了几秒忽然尖叫一声扔下水盆从窗户窜了出去大概是去找水喝了。
哼活该这就叫恶有恶报。
“师兄师兄我能吃吗?”贝安沙不断拉扯着我的袖子饶是加仑老头露出那副惨象也没动摇她对盒子的好奇心。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吃下去知道吗?”我摸了摸贝安沙光滑柔软的黑色长发笑道。
“然后你还需要一个水盆。”
等加仑喘着粗气回来的时候我和贝安沙已经吃掉了一半。
见两人默默的吃着一口菜一口水的本来想大发雷霆的加仑老脸一憋闷闷的一屁股坐下也取出一个水袋学着吃了起来。
“你也过的不容易啊。”仰头灌水的时候他含糊的感叹道。
“马马虎虎吧痛并快乐着就像这口菜这口水。”
吃完最后一口菜我猛地将盆子剩余的水灌下喉咙摸着摇摇晃晃发出叽里咕噜的搅动声的腹部淡定道。
非要比较贝安沙的煮面条和小狐狸的咸味地狱究竟哪一个比较厉害的话我想应该分情况对比。
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贝安沙的煮面条威力更甚一口下去。小命就完了。
但是对于冒险者来说。我觉得还是小狐狸的咸味地狱更厉害那种每吃一口就仿佛全身的水分被抽干掉的【快感】绝对超乎想象。
还有三无公主的失败料理威力也不逊色于这两者想想这些年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我都要为之心酸的抹上一把泪水相比之下。只是吃了一碗钻石毛毛虫清汤面就变得愤世嫉俗走火入魔的某腿毛仙人简直是弱爆了。
不过我却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女我刚认识的便宜师妹贝安沙竟然也如此犀利无论是她自己做的煮面条还是小狐狸的咸味地狱都能津津有味的吃下去。
或许。我找到了一个胃口可以和小幽灵媲美的家伙要不要让她吃颗钻石试试看呢?
忍住这个念头的诱惑我将目光落到半死不活的加仑老头身上玩闹了那么久。还是说点正事吧我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疑问。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从第一世界跑第三世界里来了?”
“嗯?这有什么好说的想来就来就是那么简单。”同样是摸着满肚子的水份这腿毛老头将脚抬到桌子上。像是山野村夫完全没有一点世界之力强者的形象可言。
“再说了第一世界对我来说有什么好留恋的留在那里继续被阿卡拉那小娃使唤吗?”
我想了想这话到也实在拥有他这样的实力也只有第三世界才能成为真正的舞台。第一世界对于他来说就如同鸟笼一样完全施展不开手脚。
“好吧其实我一直想问个最基本的问题你老究竟什么年纪了?”
“混账什么不问问这种事情做甚闲着无聊你不如去问问你养的那只幽灵多大年纪了。”加仑老头瞪大眼睛想也不想就敲了我一记脑袋。
可恶看来年龄对他而言是个禁忌话题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又不是女人你说又什么好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