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长安的路上刘彻接到了来自长城的急报:匈奴使者持国书入觐!
而这一次的匈奴使者也换了一个人。
不再是刘彻和汉室的老朋友且渠且雕难。
而是一个陌生的人。
“呼衍哲哥?”刘彻笑了一声:“呼衍氏的某位贵族吗?”
“传诏给雁门准许匈奴使者入境!”刘彻将这个奏报放下来吩咐道。
对于汉匈两国而言漫长的数十年战争早已经形成了即使前方打的热火朝天但使者往来从不间断的传统。
这也是汉匈这样的势均力敌的对手自然而然一定会形成的默契。
没有这个默契战争规模就很容易扩大化。
最终导致两败俱伤!
但当历史走到今天其实刘彻完全可以打破这个传统理都不理匈奴人甚至都不需要去听匈奴人到底想要跟他说什么。
反正汉匈现在已经撕破脸了。
和平根本是不可能降临。
因为刘彻要灭亡匈奴或者使之臣服从而让汉军可以长驱直入入主中亚和西亚。
而匈奴则要维持它的霸主地位和生存必定不可能在被汉室这样反复打脸后就跪下来认输。
对匈奴来说即使经历了马邑和高阙之败它的尊严和骄傲被汉军彻底践踏到泥浆里。
但在实际上来说匈奴损失的也只是幕南的一部分力量。
对于这个庞大帝国而言远未到重创的地步更谈不上灭亡。
汉军所夺取的高阙之地相较于匈奴帝国的庞大身躯和肢体来说仅仅只是皮毛而已。
最多最多算是一拳把匈奴人的鼻子打塌眼睛打肿让它没脸见人而已。
所以高阙之战其实只是汉匈的第一个回合对攻的末节。
对汉室而言更残酷更漫长和更艰苦的征途还在未来等候着。
无论是从阴山向西夺取河西走廊占据西域断匈奴右臂还是撅师万里将匈奴赶到幕北的寒苦之地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所以听听匈奴人怎么说维持表面上的面子也不算错。
所以在第二天在匈奴使者还在长城外徘徊的时候刘彻特意在未央宫的宣室殿前殿摆下筵席招待投诚的匈奴右贤王且之。
这也是刘彻第一次见到这位匈奴的右贤王。
在刘彻眼中且之是一个大约三十七八岁的白人男子他生着一头蓬松的头发看上去有些类似塞种但他的宽大鼻翼和深深的眼窝却证明了他在血缘上其实更接近匈奴。
而在其脑后的辫子上系着的一些金色或者黄色的头发则说明他可能曾经接触过希腊人或者希腊文化并且受到了类似影响。
因为只有希腊人和罗马人才会因为幻想而戴金色或者黄色的假发。
另外他的毛孔比较大毛发很浓密这又有一点斯拉夫人种的特征。
“外臣拜见伟大的汉朝皇帝至高无上的天单于!”且之一看到刘彻立刻就在旁边的一个大鸿胪官员的暗示下朝着刘彻大礼参拜同时用着生硬到几乎听不懂的汉语对着刘彻说道。
刘彻也是通过翻译和嘴型才勉强听懂了他的话。
不过这无关紧要了。
刘彻笑着站起身来道:“爱卿平身!”
然后他毫不客气的接受对方奉上的天单于称号正式的成为了已知世界的共主同时统治长城之内和长城之外的帝王。
至于匈奴承不承认信不信?
刘彻相信他们肯定会承认也肯定会信的。
只要打疼了匈奴人不承认也要承认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