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吃惊道:“主上的意思是毗摩早知道这苏奕的存在并已做足了要对付此人的准备?”
“不错。”
青棠微微颔首清丽绝世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异彩“十多年前毗摩派遣火尧、夜落前往幽冥之地为的是探寻轮回之秘。”
“而今却有消息传出火尧被杀夜落被降服就连毗摩也第一时间表态要对付那苏奕你不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吗?”
灵雀错愕道:“主上难道认为火尧和夜落皆是在幽冥界的时候就败在那苏奕手中?”
说到这这雪白的灵雀明显被惊到喃喃道:“若不是知道那苏奕是冒充祖师我都怀疑他会否是祖师的转世之身了毕竟这世上可没多少人敢像他那般去收拾火尧和夜落完全就是在和玄钧盟对着干。”
“并且传闻中他还懂得祖师所掌握的一些秘法和道术甚至对祖师的过往了如指掌!”
越说这灵雀越吃惊感觉疑云重重“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还敢冒充祖师前来大荒!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岂容毗摩说了算!”
青棠那充满威严的清冷声音还在回荡她忽地扬起纤秀雪白的鹅颈仰头将壶中酒痛痛快快地一饮而尽。
那清丽如仙的娇颜容光焕发一对星眸更是亮若天穹星辰。
而后她长身而起。
那一瞬这位压盖大荒天下的女皇身上的慵懒气息荡然无存。
她纤细如玉的双手轻轻按在凭栏之上绰约傲人的修长娇躯弥散出一股睥睨傲世的威仪。
白雀愣住它敏锐察觉到主上的心境变了就好像勘破了一桩心事打碎了内心的困惑整
个人豁然开朗焕发出惊人的神采!
“雀儿你且离开我想一个人独处一会。”
青棠说着袖袍一挥。
嗖!
白雀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量裹挟着掠向远处消失不见。
这座位于太玄峰之巅的楼阁凭栏处只剩青棠一人。
她似卸掉了身上的重担整个人显露出轻松之色轻语道:“毗摩你掀起这么大的风波无非是想让我知道那苏奕疑似是师尊的转世之身想借我的力量去试一试那苏奕的力量。”
“如此也算是一招借刀杀人的妙棋。”
“可惜你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早在很久以前我便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来临!”
青棠那娇润的唇边泛起一丝冷意“不过我也得多谢你的提醒让我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忽地远处传来一阵破空声。
就见一挂星河般的长虹从远处虚空中铺展而开长虹之上端立着一个玉袍博带的男子。
眨眼间而已此人已来到楼阁之中轻飘飘在青棠身旁落足。
而后玉袍男子笑说道:“青棠姑娘你可曾听说外界那个传言?”
青棠扫了那玉袍男子一眼就把目光看向远处云海语气清冷淡漠道:“听说了。”
那冷淡疏远的态度让玉袍男子神色微微一滞旋即笑道:“这世上竟有人蠢到敢冒充尊师这是不知死活。”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按传闻中所言那名叫苏奕的家伙竟能够击败火尧和夜落倒也是个厉害人物。”
青棠语气淡然道:“你若没有其他事情还是离开吧。”
无论神态还是言辞都透着排斥之意。
这让玉袍男子眉头皱起。
旋即他认真说道:“在以往那些年这世上大多愚昧之辈视你为宗门叛徒窃取和独占了尊师的一切遗物到如今类似的流言蜚语还在世间流传。而如今一个让世人对你改变看法的绝佳机会已送上门!”
青棠娥眉微蹙“你究竟想说什么?”
玉袍男子目光凝视着青棠那秀美绝伦的侧脸轮廓道:“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杀了那胆敢冒充尊师的苏奕如此足可让世人信服你并未背叛师门。”
他眉梢间浮现一抹自负之色道:“若青棠姑娘不介意我倒愿意亲自出马以太玄洞天的名义亲自将这苏奕的首级摘下来!”
青棠怔了一下终于将目光重新看向那玉袍男子唇边已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诮之色道:“我青棠行事何须在意世人如何评判?我是否是叛徒又何须用他人的性命来证明?”
她衣袂摆动迈步朝楼阁外行去。
“你是星河神教天阳殿的使者不是太玄洞天传人有关我太玄洞天的事情无须你来费心若再僭越只会让彼此难堪还请自重!”
清冷而淡漠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青棠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玉袍男子呆在那脸庞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