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常驻的医生,“小猪”撒腿就要往豪宅里跑。
美妇道:“小猪站住,妈咪兜里有药,你帮我拿出来。”
“好。”
泥猴似的小人滚到美妇怀里,两只脏兮兮的小泥爪子灵活的四处翻兜,却不想一把被妈妈按住,巴掌结结实实往屁股上招呼:“小坏蛋,你还跑不跑了?”
“妈咪坏蛋,妈咪是大坏蛋,你利用小猪的善良装病,不是好人!”
“小猪”抗议。
抗议无效,还是被妈咪打一顿,然后交给佣人抱回去洗澡换衣服。
回到宅子,朱一文坐在客厅里喝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宁那边没事吧?”她坐在朱一文对面,吩咐佣人去厨房做排骨黄豆煲。
“没事。”
朱一文只用两个字概括,但看向美妇的眼神却不满,上来就责备:“你怎么又打小猪?她还小呢,小孩子有几个不淘气的啊,不淘气的孩子长大没出息。”
“你知道她淘的什么气?”
不提小猪还好,只要提到这孩子,美妇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十几个佣人盯着她,她都能跑到河边去,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就一猛子扎下去了。”
朱家豪宅占地广阔,为安全考虑,在外围挖了一条人工河贼。
不知怎么地,这条河就被小猪发现了,并且还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总是想往那边跑。
河水湍急,足有三米深。
问题是为了防贼里面养了不少食人鱼,为了怕宅子里的人误掉进去,在河边有栏杆有河堤,防护措施做的很到位。
但就是这么千防万防,都没防住这小家伙!
只差一点点。
万一孩子掉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朱一文沉下脸,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转头喊人:“来人。”
手下悄无声息到他身边:“家主,听您吩咐。”
“去给河里的食人鱼捞出来晒成鱼干,河水放干,填平。”
手下有点犹豫,没立刻执行:“您确定吗?要不您在考虑考虑?”
朱家这条河,是从朱一文祖父那辈就已经存在了,多年来为朱家不知道挡过多少次灾祸,现在他突然说填平确实太轻率。
朱一文轻轻吹去漂浮在茶水上的浮叶,淡定道:“不如这个家主你来做吧,你现在能耐愈发大了,已经能给我当家做主了。”
“属下不敢,家主别生气,属下立刻带人去弄。”
“等下。”
美妇喊住他,对朱一文道:“你太宠孩子,这样下去不行,明天我就带小猪搬走。”
“不行,你要走可以,孩子得留下。”
“凭什么?她是我的孩子。”
朱一文挥挥手让佣人全部都退下,盯着美妇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最好别忘了,她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她冠于我的姓氏,叫我爹地。”
“但你不是……”
朱一文手一挥,打断美妇说话:“盛翰鈺在找你,你要见吗?”
“不见。”
回答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嗯,那就这样吧。”
朱一文上楼回自己房间,在飞机上没休息好,他需要补眠。
时莜萱坐沙发上生闷气。
本来按当初的协议,她和朱一文井水不犯河水生活的相安无事,但自从“小猪”会跑会说话以后,俩人就经常发生冲突,所有的冲突都和“小猪”有关!
朱一文不是对孩子不好,而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