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你真是死得好啊死得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
薛东骏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
三天之前自己亲伯父也就是薛家家主薛介溪的独子薛东楼病危随后忽然传来这位堂兄暴毙的死讯。
据说他是被妖诡所害即使想尽一切办法也未能救回。
正当一家人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会遭殃的时候。
去而复返的大管家就通知薛东骏他已经被自己的伯父薛介溪收为继子同时也成了薛家新的嫡系继承人!
即将完全接收薛东楼曾经拥有的一切。
幸福来的实在太过突然薛东骏几乎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脑袋。
他一想到薛东楼曾经在整个登州府的威风还有那千娇百媚的二十七房姬妾特别是自家堂嫂那个泼辣美艳的未亡人。
胸膛就不禁感到一阵火热浑身都飘飘然起来。
“条件不就是让我把名字也改成薛东楼嘛。
即使是让我改姓又何妨?叔叔以后你就是我的亲爹!
我以后就是新的宰相公子薛东楼了。
不过我可不是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耀武扬威、欺男霸女的废物。
我薛东骏文武双全虽然才二十二岁武已经晋升第二境【道兵】文已经是举人之身谁都要夸一声青年俊杰。
我要解褐入仕我要出将入相我要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哈哈哈”
随即他发现正在前面引路的那个年轻僧人莫名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要想继承堂兄的一切自己还有最后一关没有过。
那就是要在这座位于浊河边上的石佛寺中斋戒沐浴三日为死去的堂兄祈福。
送自己来的大管家可是还没有走要是被他看见自己笑得这么开心恐怕又会横生枝节。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笑我要哭!
薛东骏显然也不是寻常人物说哭就哭。
哭的泪痕斑斑伤心至极。
“堂兄啊你死得好惨!兄弟我心里好难受你怎么就一个人先去了呢?”
“你放心你的爹娘现在也是我的爹娘我一定伺候他们白头终老。”
“你的妻妾也是我也一定好好赡养你就放心地去吧!”
然而等到那青年僧人帮薛东骏推开禅房房门的时候他却勐地一愣。
因为这间禅房竟然被布置成了一间灵堂。
白绫、招魂幡在房梁上飘飘扬扬只是灵堂中间没有摆放棺木独独在神桉上摆着一只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漆黑木匣。
薛东骏正要回头问问那个僧人莫不是给自己带错了路。
身后的房门却忽然闭合将他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他倒是艺高人胆大虽惊不慌。
看到四下无人禅房窗外便是波涛滚滚的浊河也藏不下耳目便不再假哭。
“谁的灵堂连个名字都没写?不放棺木放个盒子。
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薛东骏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屏住呼吸用桌上一根蜡烛远远挑开了桌上的木盒。
嘶!
随即他便倒抽一口冷气因为盒子里面装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残破人头。
而且这不是旁人正是他刚刚还在念叨的堂兄薛东楼!
就在薛东骏心神失守的一瞬间那颗人头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他咧嘴一笑。
骇然之下他体内的劲力轰然炸裂就要全力抽身后退。
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莫名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
然后他便看到一条长着一张薛东楼人脸的透明小虫从他的眼球下方挣扎着钻了出来。
带着浑身湿淋淋的脑液一个弹身便像牛筋绳一样跳到了自己的脸上。
径直爬到了自己的眼睛旁边。
意识到这只诡异的虫子要干什么薛东骏的内心顿时疯狂呼喊:
“不!不要啊!堂兄!饶了我饶了我!
你的地位你的姬妾我都不要了!求求你啊啊啊”
却什么声音都没能从喉咙里发出来。
与此同时那条人脸小虫已经从他的眼球底下一点点钻进了他的大脑。
随即薛东骏的头颅中便传来莫名其妙的啃食声。
片刻之后等诡谲的场面全都消失无踪。
噼里啪啦
薛东骏不是薛东楼活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一阵清脆的骨节爆响。
扭头看着一旁镜中那具不但年轻许多且剑眉星目卖相不俗的新身体他邪恶地笑了笑:
“出乎预料这一次身体碎的实在太厉害。
只能换上一具新的身体也顺便换一个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