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乔一心和陈队长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将近半个小时，陈队长认输了。
他交代了一个手下在门口看着乔一心，自己则是回到办公室，随手调出了方才乔一心拨打过的电话，看着那串数字想了很久，打通了负一层监控室的电话。
“喂，是我，帮我查一个电话号码。”
负一层和负二层是不同的两个机构，虽然都是负责安全，却一直都是一层看不起二层，二层也不愿意找一层帮忙的关系。
听到是陈队长的声音，他们都懒怠敷衍：“陈队长，现在都这么晚了，我们不用休息的吗？你既然已经抓到了人，不赶紧去邀功，来折磨我们干什么？”
陈队长倒也想邀功，可是考虑到这个时间点，他还是有点忌惮于肖泽瀚，不敢这么晚打扰他，所以想要找到更确切的信息和证据来确认一些自己的猜测。
“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呵，事关升职，当然重要喽！”
一层监控室的人虽然仍旧是这副爱答不理的语气，但还是不好驳陈队长的面子，帮他查了方才乔一心拨打出去的电话号码，查出来之后，对面沉默了很久。
陈队长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事情不妙，忙追问：“查到什么了？”
电话对面方才还吊儿郎当不肯好好说话的人不过瞬间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是程昱的，程昱！”
陈队长的脊背一凉，程昱！他当然知道谁是程昱。
B城可以说是整个华国一个相当独立的地方，不论是北城还是作为经济核心的江城，任你是谁，都很难渗透这座城市的内部势力。
但这个程昱，他是唯一一个将手伸到这里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是肖泽瀚都非常重视的对手之一！
可恶！他竟然让那个女人当着他的面打给了程昱这样的危险人物！
就在他想要挂断电话去转移乔一心的时候，电话对面惊叫一声：“糟糕！”
陈队长稳住差点挂断电话的手，问道：“怎么了？”
电话对面声音抖的更厉害：“我查了这个号码的信号，他……他就在外面，就在研究所的外面！他来了！”
纵然是陈队长这样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人，都被这一句话惊的犹如置身数九寒天之中，浑身僵硬冷彻，一步都走不动。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吗？！程昱！程昱他来了，就在研究所外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我现在就我们老大打电话，让他派人过去！”
“等等！”
陈队长叫住了他：“派人过去又怎么样？难道你们打算对程昱下手吗？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对肖先生造成多严重的影响？！”
电话对面怒道：“那你说怎么办？！”
陈队长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能够应付处理的了，他立刻挂断了监控室那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