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左手边那个脸上有老大一道伤疤的壮汉冷笑道:“交给我放在兵营里锤炼两年之后就是一个兵到时候死在战场上也就是了。”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左手边的兵曹冷笑道:“没有过所就突然出现在我龟兹镇不是罪囚都是罪囚。”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这也太唯心了吧?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云初双腿用力绞住刘雄的左腿双手攀住刘雄的肩头勐地向前一冲刘雄身体岿然不动云初身体突然缩起来双脚攀援而上踩在刘雄的腰上身体发力勐地向后挣脱。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桉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