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韩安博回来关上门低声道:“清闲最近你要小心。”
“怎么了?”
“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着叶寒吗?我派了四个好手盯着叶寒你猜昨晚叶寒和谁见面了?”
李清闲摇摇头。
“一个韦庸一个元王世子唐恩炫当然现在只是辅国将军。不出意外就是他指使叶寒害你。”
“你也知道唐恩炫与我父亲的事?”
“略知一二。当年查元王府的时候我一个朋友亲自参与他说过一些事。”韩安博道。
李清闲沉思片刻道:“刚才井观井公公找我说唐恩炫打探酒坊他猜测唐恩炫很可能觊觎我的股份……”
李清闲将井观的话复述一遍。
韩安博沉思片刻道:“你知道夜卫监察百官包括宗室我翻过元王府的卷宗。那唐恩炫向来狠毒直接当年要么李代桃僵要么带刀入堂非常霸道这才被冈锋先生找到铁证。”
“现在呢?”
“他被圈禁那么久却始终没亲自找你麻烦只是暗中让人出手接下来恐怕也不会直接对你。我猜测他因为忌惮周大人会先假穿白衣找个德高望重的保人假意与你化解。然后观鱼刮鳞、先引凤凰轮流用如果都无效怕是会拔草见泥。”
“我们身上能有什么泥?”李清闲问。
“你以为这半年偶尔分润给你的银钱哪来的?郑队算是有分寸的但你不收别人不放心上面也不放心。”
李清闲这才记起几乎每隔两个月郑辉就会分一些银子属于夜卫的灰色收入。
“更何况咱们武人做事比较粗谁敢说没留下把柄?四个月前乙六队曹队正怎么调走的?就是强行劝开两个吵架的一个心里憋得慌投河死了结果家人跪在夜卫门口说曹队正欺负人逼死老人。另一家不出来帮曹队说话夜卫那时候正好风雨飘摇只能息事宁人发配了曹队。”
李清闲头皮发麻道:“早知破事这么多还不如加入黑灯司。”
“处理诡事很可能比处理人事简单。”于平道。
“把‘可能’去掉。”韩安博道。
“他趁周大人不在的时候动手的可能性多大?”李清闲问。
韩安博一指李清闲的乾坤镯道:“十成十。”
李清闲看了一眼乾坤镯恍然大悟这东西可不比酒坊的两成股份差。
韩安博道:“好消息是他这次最多栽赃你绝不敢再杀你。”
“韩哥你要是我怎么解决?”李清闲突然问。
韩安博皱眉道:“两个方法一是调离神都待到你修炼有成回来报仇。第二个方法他不是要拔草见泥吗?你在他身上找到更多的泥然后公之于众但除非这团泥大到直接废了他否则一旦他挺过来依旧不会放过你。”
“足够废掉他的泥……”李清闲喃喃自语似是回忆什么。
韩安博叹息道:“这件事非常难。他当年的罪已经被你父亲揭发就算有漏掉的恐怕也不会太严重。他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刚放出来就犯下滔天大罪。你要知道他是宗室子弟、元王之子就算打死人也算不上什么大罪。所以说找到废掉他的泥非常难。”